第57章 是我错了(1 / 1)

她抬起头看去,是一架直升机!

太好了!贺谨言有救了!

喜悦的眼泪从她眼中溢出,她挥动着手臂跳了起来,“嘿!我们在这里!”

看到这一幕沈凌意却有些失望,她蹲在贺谨言身边,有些惋惜地看着他,真可惜,看来你一时半刻死不了了呢。

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等着你。

贺谨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纯净的白,耳边还有电子设备发出的滴滴声。

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同时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情也一一浮上心头。

“沈凌意!”他瞳孔突然一震,大喊出声。

“我在这呢。”

他的手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他转头看去,那是一张熟悉的脸,除了脸色有些疲惫,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

触电般把手缩回来,他茫然地在病房内又环视一圈,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

“谨言你吓死我了!还好附近的医院有血清,要不然你让我怎么活?”

他的另一只手又被拉住,沈星月的眼泪一滴一滴砸落在他手背。

“我没事了。”刚说出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嘶哑极了,“水。”

浮萍连忙递过一杯水,正准备喂他就被沈星月抢了过去。

“妹妹你劳累过度好好休息去吧,谨言现在也醒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一直守在我身边没有睡?”贺谨言喝完水后问道。

浮萍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两天谢谢你,你去休息一下吧。”贺谨言劝道。

浮萍这才退出病房,她刚一走沈凌意就坐在了她原来的位置。

发现贺谨言看不到自己了,她还是有些遗憾,说不定他还是会以为,这是中毒后出现的幻觉吧。

但是没关系,沈凌意的目光转向沈星月,她的好姐姐还在这呢。

沈星月虽然满腹疑问,但看着贺谨言一脸病容,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想着多半是贺谨言觉得离婚对不起沈凌意,才会同意陪她出去玩吧。

热气球说不定也是她自己弄坏的,就是为了和贺谨言多一些相处的时间,结果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害得贺谨言差点丧命!

想到这沈星月心里恨得牙痒痒,但她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贴心地问贺谨言。

“你被蛇咬了之后多亏凌凌给你找草药才保住你的命,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报答她才好?”

“我还没想过,你觉得呢。”贺谨言有气无力地说道。

“嗯...这得好好想一想,凌凌什么也不缺,现在离婚了就缺一个男朋友,不如我们给她介绍一个对象吧!”

沈星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洋洋自得,把沈凌意嫁出去,这样就再也没人横在她和贺谨言之间了。

真是好算计,沈凌意翻了个白眼,还好她已经死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他们会把自己塞给哪个老头子联姻。

“这样不太好吧,她才刚领离婚证,太快了一些。”贺谨言眉头微微皱起,并不同意她的想法。

“不快呀,我们不也是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吗?”沈星月有些委屈地说道。

“那不一样,我们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在一起这么多年。”贺谨言握住她的手笑得温柔,“放心吧,我会挑一个不错的礼物送给她。”

听到贺谨言只是要送礼物给沈凌意,沈星月放下心来,“那你选好记得给我看看,我是她姐姐我知道她喜欢什么。”

真是贴心的好姐姐啊,沈凌意饶有兴趣地看着沈星月表演,她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捉弄她了。

在病床上休养一周后,贺谨言逐渐可以下床走动了。

按理说被五步蛇咬伤后是不可能恢复这么快的,但浮萍处理得当,再加上贺家的医疗资源,恢复如初已经是指日可待。

身体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异常,但他整个人的气质却变了。

如果说以前的贺谨言是意气风发,英姿飒爽,那现在的他整个人沉淀了下来,甚至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沈星月虽然诧异,但只归咎于可能是劫后余生给他带来的心理创伤。

过一阵就好了,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婚期在即,到时候忙起来他就会忘了那些事。

就算是沈凌意救了他又如何,陪他过完这一生的人终归是自己。

这样想着,她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推开病房的门,出乎意料,里面空空如也。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拉住身后路过的护士,她大声质问道:“谨言人呢?!”

贺谨言趁着沈星月去买东西的功夫溜出了病房,他穿着一身病号服坐进出租车内。

要不是看他言行举止正常,司机都想给精神病院打电话了。

出租车停在贺宅门口,守在一旁的安保正打算过来驱逐,却看见自家少爷走了出来。

“少爷您怎么出院了?”安保赶紧迎了上去,生害怕贺谨言又磕着哪儿了。

“给司机结账。”贺谨言一边吩咐一边甩开安保的手,径直走进大门。

看着他的举动沈凌意有些不解,张婉玉和贺之章这两天也经常过来看望他,他这么急匆匆地回来是想起了什么?

难不成是想家了?

她很快就发现是自己想错了,贺谨言回了贺家老宅后马不停蹄地一路往祠堂走去。

他是来见师父和小师叔的。

“师父他们出关了吗?”他拉着祠堂的佣人问道。

佣人摇摇头,“少爷有事需要我转告两位道长吗?”

“你告诉他们,是我错了,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他们。”贺谨言一脸急切地说道。

“是,少爷稍等。”

贺谨言焦急地等在祠堂门口,还没等到回话,张婉玉就带着人过来了。

“谨言?!好好的你不在医院待着怎么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张婉玉一边检查他一边问道。

“我没事。”贺谨言按住张婉玉的手,“我只是有点事要问师父和小师叔。”

“有什么事不能病好了再说吗?再重要有你的健康重要吗?”张婉玉埋怨道。

“有。”贺谨言一脸郑重地说道。

张婉玉狐疑地看着他,还来不及说什么,佣人从祠堂走了出来。

“道长说请少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