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身份差这么多?(1 / 1)

田楚晨嘴角上翘,刀间的杀气淡了几分。

只不过,在庄闲感知中,他体内的灵气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当真要暴露真正的实力?得不偿失啊......

不是杀不了,全力爆发之下,杀掉田楚晨没有问题。

问题是自己的手会断得更彻底,得不偿失。

即便以后利用‘呼吸法’慢慢修复,自己也将错过即将到来的,迅速积攒军功的机会。

田楚晨临近时,潜藏在刀锋之下的杀意,渐渐浓烈。

蹬鼻子上脸,找死?

此刻打不好打,杀不能杀,若是跑了,以后还如何领军。

别说当大将军了,没胆魄、没担当,在军伍眼里,你就是个怂蛋!没卵子的阉货。

三害相较,取其轻!你找死,那便去死!

庄闲牙关一咬,就要豁出去,将田楚晨一击必杀时。

面容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轻松。

刀锋当头斩下,在田楚晨得意、残虐的目光中,下一秒,庄闲双腿蹬地,拖着断手与刀,急速后退。

那速度竟然快到他有些意外。

倏!

一刀斩空,田楚晨也只是略微惊讶。

下一秒,就迈步挺刀,直接挥砍,要将庄闲拦腰砍断。

这下我看你怎么跑!

“嗯?”

得意之情,还未保持一息,

就见庄闲挺起胸膛,一副凌然傲骨,顶天立地的模样抬指喝骂:

“田楚晨,士可杀不可辱!我辈军伍只有站着死,岂能教尔等卑鄙小人,诬陷!”

田楚晨一下脑子转不过来,只想着先杀了再说。

下一秒,眼眸瞬间被拖长的黑影笼罩。

“尔敢!”

下一秒,天空一道烈风袭来,锦衣刺绣,胸襟高耸的英武矫捷身姿,从远处一跃而起。

来人面容秀美,杏眼似古井清幽,高系的马尾,在烈风吹拂下,凌乱却不失分寸。

倒背一把长枪,在空中翻手,只一甩动,就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天而降,将四面八方的尘烟吹得四散而逃。

倏!

滋滋!

虚幻中,竟出现了凤鸣的声音...

人未至,枪已脱手,竟是以一种不算快,却又无法描述的速度,飞驰而来。

嘣!

长枪径直插在了两人中间,迫使双方,急促地退出五步距离。

直到巨大的烟尘散去,一副凹凸紧致的女将落入场中。

姑射仙伸手握住枪杆,将其拔起,调转枪头,立在身侧。

“田军侯,你这是要杀了他吗?”

田楚晨足足三息,方才从惊愕之中转醒。

“姑军侯,你这是何意?你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不知道!”

“哦哦..那我跟你说,他...”

“你不要说,我不想听!”

田楚晨:“......”

“他诬陷阮队率通敌叛国,擅自杀了阮志泽!”

“你可以走了!”

田楚晨一脸诧异:“姑军侯,他行的是私......”

“说了你不要说了,听不懂吗!退下去。”

田楚晨:...

古炎武此时也从远处跑了过来,一副事态严重,恐生祸乱的表情。

“住手!住手...”

“今夜军寨之中发生的事,我们也得到了消息,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先调查真相,而不是抓到人就杀了泄愤。”

田楚晨本就怒意难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敢跟姑射仙硬刚,但是面对古炎武,他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说什么!你瞎了眼吗?孰对孰错,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判!”

古炎武露着微笑,朝着田楚晨点头,跑到了庄闲身前给他查看伤势。

“我问你话呢!”

“我说可以了!田军侯你可以下去了!”

姑射仙看向田楚晨的眸子里似乎能窜出火来。

一股独特的气质瞬间在其身上展露,压迫得周边营兵大气都不敢喘。

此刻最是诧异的人,就属庄闲了:

姑射仙与田楚晨不是都是军侯吗?怎么感觉地位、身份差这么多?

难道是因为田楚晨是个...舔狗?

也难怪庄闲会这样猜测,毕竟每次田楚晨看姑射仙的眼神,都有一种猥琐和畏惧,时而感觉纯洁,时而又满是欲望。

田楚晨没有与姑射仙对视,只是收刀缓缓退了一步,沉声说道:

“今夜庄闲突然回营,在军帐中与阮志泽发生冲突。”

“在我赶到及时制止的情况下,竟然当着我的面,将其削首。而理由只是他嘴中喊的:通敌叛国!”

“此事不止我一人见到,若想包庇这种擅杀同袍军官的人,还请给出合适的理由,不然我地藏营的军法将形同虚设!”

田楚晨说得义正言辞,却不敢点名道姓。

但是此事已经被挑了起来,不解释清楚,在军伍之中必然造成巨大影响。

不说军纪军律即刻坍塌,想来今夜之后,大家在背后议论一些闲话,也是难免的了。

就在两人都不退让,气氛一度沉重的同时,远处营兵,让开一条通道,一名身披铠甲的中年男子,龙行虎步地走到了场中。

“谁说我地藏营的军法将形同虚设!”

“但有触犯军律军法的,下至徙卒,上到我蒋某人,一律按军法处置!”

田楚晨双眉紧锁,待听清声音,立即恢复严谨的神态:

“蒋校尉,说得对!”

“蒋校尉。”

“蒋校尉...”

蒋校尉环顾四周,缓缓点头:“田军侯,这件事我已经把来龙去脉搞清楚了,你无需再操心。”

田楚晨:“是,蒋校尉。”

“你叫庄闲?”

庄闲左手扶着断臂,微微颔首:“回蒋校尉,庄闲正是在下!”

“好!”

“我刚刚听见你说,你要见我?”

“是...”

蒋校尉一身正气,站在场中,就如同是这座地藏孤峰的一根镇山石一样。

叫所有营兵莫名生出一种安全感。

“好,现在我来了,你有何事要见我?”

庄闲脸上没有喜悦之情,更没有因手骨断裂的惨痛模样。

正了正衣襟,挺起胸膛,似有一身傲骨地说道:

“我有天大的机要秘事,不得轻易泄露!”

“哦?”

“嘶...”

围着的营兵纷纷倒吸凉气,却不敢当着蒋校尉的面议论。

因此短暂的嘈杂之后,迅速归于了寂静。

“庄闲,若是你敢胡诌诓骗我,可就不是简单的军法能保得住你的。”

“在地藏营,有的时候,我就是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