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芳拿出老道熟悉的瓷瓶。
“是你？”老道不认识秦芳芳，却清楚瓷瓶里装的东西。
老道挣扎，总算有些慌了，“放开我！”
发展个头比他高，力气也比老道大的多，他干脆单手钳住老道的双腕，另一手掰开老道的下巴，“三表姐，快点。”
秦芳芳平时看着是冷静，可这事超出学习生活之外，她有些不知所措，“大姐，喂他多少？”
“全部。”秦可走近。
朝发展扬了下下巴。
而后代替发展，捏住老道的下巴。
秦可也过来了，秦芳芳心里就安稳了些，她把还剩下的一大半全部倒出来，一口气塞进老道不停想张合的嘴里。
老道奋力挣扎，含糊地开口，“我不吃，你们给我滚开，再不放开我，我不客气了！”
他心里最清楚这是什么药，他不能吃。
他挣扎不过，抬脚就想踹，却被发展先一步踹中了膝盖弯，老道疼的面目狰狞，整个人扑通一声跪下。
秦可趁机抬起他的下巴。
老道将所有丹药一口咽下。
他惊恐，颤抖着手，指着秦可，“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老道顾不得威胁，手指伸向自己的嘴，想把刚才咽下的丹药抠出来。
只是不管他怎么扣，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你们，你们敢对大师不敬？”大妈焦急地在一旁喊，“你们是要遭天谴的！”
“我倒是要看看，我会遭什么谴！”看到老道死活不愿吃丹药，秦芳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恨不得把小瓷瓶都塞进老道嘴里。
“你害人性命，要遭报应，你肯定先死。”秦芳芳想到自己日渐昏沉的脑子，还有逐渐僵化的记忆，气不打一处来，“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帮徐欢欢害我？”
秦芳芳活到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考上一个好大学，为了考上大学，她起早贪黑的学习。
谁阻挡她，她跟谁拼命！
秦芳芳逮着老道就是一阵捶打。
生长在村里，哪怕最两年秦芳芳没干什么农活，但是她力气还在的。
老道被打的鼻青脸肿，一口老血都吐了出来。
秦可伸手，拦住秦芳芳，“再打就出人命了。”
秦芳芳气喘吁吁，“大姐，我被她毁了。”
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自从脑子有点迟钝后，我怎么学习都没效率，老师说我要是还退步，是考不上大学的。”秦芳芳越说越委屈，哭声也由原先的压抑变成了嚎啕。
秦可生疏地拍了拍她的背，“我帮你。”
秦芳芳含着眼泪，“我还能恢复？”
“能。”
秦芳芳一把抱住秦可，“大姐，对不起，之前我还不相信你。”
秦芳芳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实在有些狼狈。
但是她哭着哭着又笑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秦可好笑地用将人推开了些，“不用听我的，我还是觉得你以前那种眼里只有学习的样子好。”
秦芳芳不好意思地擦眼泪。
趁着姐妹两说话，老道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罐子，他打开罐子，一条极细长的蛇飞向背对着他的秦芳芳。
秦可飞快地探手，攥住蛇的七寸，而后重重往地上摔去。
小蛇砸在发展脚边，发展反应也快，一脚踩中小蛇的脑袋。
秦可同时抬脚，踹向老道。
老道跟干瘪的木棍似的，摔了出去，还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秦可过去，踩住老道的心口，“你身上的罪孽甚重，死对你来说是痛苦的开始。”
大妈口中的大师就这么轻易被踩在脚底，刚才散开的人群再次重聚。
他们对着老道指指点点。
只有那大妈在一旁着急地劝说：“丫头，你可别得罪大师啊，大师真的会让你遭罪的。”
秦可用力踩了一下老道。
老道痛呼。
秦芳芳皱眉，“你儿子都快被害死了，你还为他说话。”
“我儿子好好的，怎么会——”大妈不愿提那个‘死’字，她呸呸两声，“丫头，你再乱说，可别怪我不客气。”
秦芳芳不跟她废话，“他给你儿子喂的是毒，你儿子吃了只会上瘾，你就没发现你儿子现在精神不济，整个人都大病了一样吗？”
“你胡说！”
“胡没胡说，你不如回去先让你儿子断两天药试试。”秦可说：“你儿子不过是他赚钱的工具，他要做的是你的长期生意，你儿子已经成瘾，他对那丹药的需求会越来越大。”
大妈惊恐地后退。
她今天过来，就是打算再给儿子买几瓶丹药的。
儿子的确是越吃越多，以前是七天一瓶，后来三天，到现在是一天一瓶。
她为了买药，家底都掏光了。
可儿子停了药之后，整个人都疼的在地上打滚，他说身上有虫子在咬他，他受不了了。
症状比以前还严重。
他儿子身上都是自己抓出来的伤口。
“你，你是说他给我儿子的药是，是大，烟？”
秦可几人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
“胡说，胡说八道！”老道还想蛊惑，“你儿子以前疼的要死，吃了我的丹药是不是好多了？”
秦芳芳不可能让老道好过，她好歹是高中生，她说的话更有说服力，“你去医院开止疼药，可比他的药副作用轻多了。”
大妈瘫软在地，“怎，怎么会呢？”
“明明我儿子刚吃的时候都不疼了，有效的。”
“那不是有效，是飘飘然的忘了疼。”
“毒，品害人，你活这么大，应该很清楚，你儿子继续这样，他会把你们全家都拖下水的。”
大妈一个激灵。
她儿子失去控制的时候不光打媳妇，还打她孙子跟他们老两口。
大妈冲上来，“我要打死你！你害我全家，你不得好死！”
老道本来就进气少出气多，被大妈一阵厮挠后，疼的只翻白眼，“错了，你们都错了，我是大师，只有我能帮你们！”
演的多了，他自己都陷进去了。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喧闹声中，过来三个身穿制服的治安员，三人上前，语气严厉，“你们这是聚众斗殴，快点放开，否则我带你们去吃牢饭。”
“同志，他卖假药，还卖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