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是师父预判了,还是宴宁太自大了?(1 / 1)

宴宁愣了一下,反噬的力量确实非常痛苦,就像有一把刀子在一下下割着她的心脏。

但是她来不及想这么多了,现在她必须要救人。

她强忍着痛苦说道,“没事,这一点点痛我受得了,赶紧去找小灼,别废话了。”

谢淮野没有多说什么,扶着她来到了小灼的房间。

隔了很远,两人就听见小灼在房间里撕心裂肺地喊叫着。

“啊啊好难受!好难受!”

“头要裂开了啊啊!”

小灼的声音时大时小,夹杂着哀嚎声,听得谢淮野的整个心脏都揪了起来。

走到房间门口,宴宁从包里掏出了一颗速效救心丸快速服下。

这个药丸是师父临终前交给她的,说是关键时刻可以保护她的心脉不受损。

本来宴宁以为永远都用不到了,没想到这七颗镇魂钉直接让她体力尽失,还是乖乖地掏出了这颗救心丸。

她都不知道这是师父提前预判了,还是她太自大了。

宴宁吃了救心丸,感觉心口好受点了,才慢慢推开门。

屋里黑漆漆的,冷得人直打哆嗦。

小灼像变了个人,坐在窗台上,死命地抓自己头发,抓掉了好几撮,嘴里还发出吓人的低吼。

“小灼!快从窗台上下来!”

谢淮野急得不行,想冲过去抱住他。

“哥们,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宴宁赶紧拦住他,说道,“你往后退退,太近了容易出事,也会影响我,让我一个人试试。”

“好吧……”

谢淮野虽然担心得要命,但还是听话地退后了两步。

宴宁一个人慢慢走进黑暗里。

小灼根本不理人,还在发疯似的抓头发,吼得更凶了。

“小灼!看着我!”宴宁提高了点声音。

小灼听到了声音,猛地扭过头,他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诡异的光。

他的眼白都黑了,死死瞪着宴宁,眼神里全是凶狠,完全不像平时的他。

“滚、开!”

一个沙哑又难听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充满了恶意。

“该滚的是你吧。”

宴宁眼神一冷,动作快得像风。

只见她手指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

她一点没犹豫,手腕一甩,那根针就稳稳扎进了小灼头顶正中间!

“啊——”

小灼发出一声根本不是人能叫出来的惨叫。

他整个人像被电打了一样猛地弹起来,力气大得吓人,差点把宴宁撞倒。

“谢淮野!快按住他腿!”宴宁稳住身体,立刻喊道。

谢淮野立刻扑上去,用整个身子死死压住小灼乱蹬乱踢的腿。

这时,一团又浓又黑的东西,猛地从小灼头顶被针扎的地方冲了出来!

那黑气冷得要命,还带着一股特别恶心的臭味。

“我咧个豆,臭死了!”宴宁有点想呕。

它在空中扭来扭去,隐隐约约像个恐怖的鬼脸。

然后“嗖”地一下,直冲着离它最近的谢淮野扑了过去。

“小心!快躲开!”宴宁急得大喊。

一瞬间,谢淮野不禁汗毛倒竖,他很想躲,可身体还压着小灼的腿,根本来不及。

眼看那鬼脸一样的黑气就要扑到谢淮野脸上了。

宴宁左手飞快地一扬。

一把暗红色的粉末,带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和朱砂味,正好撒在那团黑气上。

“滋啦,滋啦——”

就像烧红的铁块碰到冰块,那黑气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立刻冒起了白烟。

它疯狂地扭动、缩小,鬼脸的样子也散了,变成了一股股要散不散的黑烟。

“谢淮野,你反应真的有够慢的,还得多练。”

宴宁眼神冰冷,右手迅速在扎在小灼头顶的银针尾部一抹。

“我……”谢淮野顿了顿,刚要说话。

“哇~~哇~~”

那些溃散的黑烟突然像被吸尘器吸住一样,发出一声声不甘心的怪叫。

像是婴儿在啼哭一样,又难听又有点好笑。

接着,它们全都被吸回了那根银针里。

银针瞬间变得漆黑。

同一时间,被谢淮野压住的小灼,身子一软,像摊泥一样倒在窗台上,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他脸上那股吓人的凶狠劲儿没了,只剩下一脸惨白和满头的冷汗。

屋里那股让人喘不过气的阴冷感觉,一下子也淡了很多。

“小灼!你怎么样了?!”

谢淮野顾不上害怕,赶紧扑过去摸小灼的鼻息和心跳。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发现还有气,心跳虽然弱但还在跳,谢淮野这才大大松了口气,感觉浑身都没力气了。

“卧槽,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累死老娘了。”

宴宁也累得喘了口气,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她小心地把那根变得乌黑的银针拔下来,用一块准备好的黄布仔仔细细包好。

她看了看昏迷的小灼,又看了看还没缓过神的谢淮野,声音低沉地说道:

“暂时没事了,那脏东西被逼出来封住了,不过这只是治标……”

宴宁皱紧眉头,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沉声道:

“它受了伤,会更凶,小心它缓过来,会拼命找下一个倒霉蛋上身,或者,再回来找你们算账。”

谢淮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那我们现在该咋办?”

宴宁一听,直接翻了个大白眼,“还能咋办?赶紧收拾东西,搬走呀。”

“难不成你想留这儿跟那鬼玩意儿做邻居?”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宴宁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她从自己随身的布袋子里,掏出一张折成三角的黄符。

接着,她掀开小灼外套的一角,把符塞进他胸前的口袋里,还轻轻拍了拍。

“揣好咯,能顶一阵子。”

弄完了这个,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谢淮野:

“哎对了,这破房子谁卖你们的?够缺德的啊。”

谢淮野努力回想了一下:“是我爸一个老朋友,裴叔叔,介绍买的。”

“他俩生意上合作好多年了,裴叔叔……应该也是被人蒙了吧?”

谢淮野语气带着点不确定,毕竟那是他爸很信任的人。

宴宁听完,没立刻吭声。

她沉默了几秒钟,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眼神也带着点深意:

“害,那可不见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