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来给我的爱妾讨个公道!(1 / 1)

尚阳县,刘氏府邸,花园。

院外的家奴嚎叫一声,倒着滚进了院子。

“娘!”

一抹娇小玲珑的紫衣倩影飞一样冲进院子,扑通一声跳进莲池里。

一队整盔贯甲的兵丁拥着一人走进花园。

刘知白正捂着下巴抽冷气,见到进来那人顿时怔住,

“典卫大人?”

霍启看着刘知白还在渗血的下巴,笑吟吟道,

“刘家主够狼狈的。”

刘知白感觉自己的样子实在是丢人,低着头叹道,

“哎...家门不幸,让大人见笑了。”

霍启回头见刘洛水娘俩儿已经被捞了出来,吩咐道,

“天气冷,带着她们找个暖和屋子换身衣服。”

“等等!”

裴氏一把拉开刘知白,眯眼盯着霍启,

“典卫大人这是何意?”

霍启上下打量她一眼,微微施礼,

“在下江夏城典卫,霍启,请问夫人是?”

裴氏挺起胸脯,撇嘴道,

“我是刘家的主母!”

“哦,原来是嫂夫人。”

霍启重新施了一礼,笑道,

“我今天,是来接王氏回江夏的。”

转头看向刘知白,

“我来的有些唐突,刘家主莫怪。”

刘知白下巴火辣辣的,疼的他龇牙咧嘴,见霍启投来询问的目光,急忙挤出一丝笑意,

“不唐突,刘府随时欢迎大人。”

斜眼偷偷瞟了一眼裴氏,低声道,

“王氏...大人就领走吧。”

“不行!”

裴氏狠狠瞪了他一眼,掐着肥硕的腰肢,

“这是我刘府的家事,典卫大人就算权势再大,你纵兵私闯刘府,还插手我们家事,就算打到侯爷面前,我也能说出理来!”

刘知白心里大惊,怕她惹恼了霍启,急忙伸手拉她衣角,却被她一把推到身后。

霍启见刘知白的窝囊样,噗嗤笑了一声。

这刘知白平日里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便是镇江招兵,江夏盐田被毁,也总是能处变不惊...

怎么在家里被他这老婆拿捏得死死的?

“嫂夫人,这确实是你的家事,但是巧了,这也是我的家事。”

裴氏一怔,

“你什么意思?”

霍启向院外招呼道,

“来!进来!”

一个魁梧少年身穿甲胄,大步走到霍启身前,抱拳道,

“大人!”

来人正是刘安泰。

裴氏见了他,顿时眼珠子都红了,嗷的一声扑上去。

她身材矮小,够不到脸,向着刘安泰胸前一顿拳打脚踢。

打了一会,刘安泰挺胸而立,纹丝不动,她自己却先打累了,喘着粗气喊道,

“来人!把这小畜生给我抓起来!”

“那可不行!”

霍启一瞪眼,

“安泰身手了得,我已让他做了我身边的亲兵统领,他现在是典卫府的人,想抓典卫府的人,得先问问我!”

“你!”

裴氏指着霍启,

“就算他是典卫府的兵了,你凭什么过问我们家事?我要去侯爷那告你!”

“哎...”

霍启轻笑道,

“嫂夫人,我都说了这也是我的家事,侯爷忙得很,从不管别人家事的。”

裴氏的手指越伸越长,都快点到了霍启鼻子。

刘知白小声提醒道,

“你对大人客气点。”

“滚!”

裴氏暴跳如雷,跳起来点着霍启,

“你算哪门子刘氏的人?你也谈得上家事?”

“怎么不算?”

霍启面上一沉,收起了笑脸,

“洛水姑娘是我房中人,只不过我最近公务繁忙,还未来得及行纳妾之礼。”

刘洛水被冰冷池水激的俏脸煞白,正裹着一件棉衣坐在池边看戏。

忽然听到霍启的话,她杏眼瞪得溜圆,娇俏的脸上升起一团酡红,不知为什么,心里暖洋洋的,只觉得仿佛找到了依靠。

霍启阴沉着脸,盯着裴氏,

“你家大公子抢夺我丈母娘的碳在先,又纵容家奴殴打我小舅子,还用木棍打的他头破血流,我小舅子忍无可忍出手防卫这才伤了你那宝贝儿子。”

回身指着刘洛水,

“你还要淹死我丈母娘,我现在替我的爱妾讨个公道。”

猛地提高音量,吼道,

“这难道不是家事吗!”

裴氏被他吼得一缩脖子。

“我现在正和你讲理,你若不想讲理...”

霍启拍了拍腰间长剑,

“不仅是我,我身后的一众弟兄,都略懂些拳脚!”

裴氏歪着头,偷偷瞧了一眼在院中列阵而立的亲兵,顿时蔫了下来,转过脸看向刘知白,低声道,

“当家的,你看怎么办吧。”

刘知白终于得了说话的机会,连忙上前施礼道,

“大人,我这就备辆马车,送王氏和您一起走。”

“马车就不必了,我自己带了。”

霍启摆摆手,叹了口气,

“刘家主,圣人说先齐家后治国,过两天漕运的文书就要到江夏了,你若是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就不要参与国事了。”

刘知白脸顿时垮下来,支吾道,

“大人,我...我...”

霍启不再理他,转过身向刘洛水眨眨眼,笑道,

“爱妾,扶起我丈母娘,咱们回家!”

江夏,太平村。

吴老六今日上山砍柴,掏了一窝山鸡,心里甚是开心,准备给自己媳妇好好补一补。

他当初落到太平村,没过多久便与村头一个寡妇好上了。

他两人虽没有明媒正娶,但也确是两情相悦,实打实的过日子。

“媳妇!我回来啦!”

吴老六拎着山鸡,满面欢笑推开院门。

忽然见到晾晒的野菜撒了一地,他心里咯噔一下,抽出柴刀,慢慢走到房门前,轻轻推开了门。

房内,几个敞胸露怀的大汉围坐在桌前,正是那日在村头卖盐的私盐贩子。

他媳妇一丝不挂躺在桌上,目光呆滞望着棚顶,无力下垂的腿股间一片狼藉。

“媳妇!”

吴老六顿时红了眼,

“草拟吗的狗贼!”

抡起柴刀猛地扑了上去。

私盐贩子们,狞笑着举起了手里的棍棒。

半晌之后。

吴老六被按在桌上,死死盯着自家媳妇。

光头盐贩拍了拍吴老六媳妇的大腿,

“这娘们儿叫都不叫一声,真他妈扫兴!”

“草拟吗!”

吴老六眼睛要瞪出血一般,挣扎的桌子哐哐乱响,

“你们这群狗贼!不得好死!”

光头盐贩狞笑一声,

“去和阎王爷喊冤吧!”

向刀条脸一挥手。

众盐贩嬉笑着拉起麻绳,吴老六脖子上的绳套一紧,慢慢把他吊到了房梁上。

片刻之间,他那条瘸了的左腿猛地伸直,便再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