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花的花语是:无间的爱和复仇。
秋月瑾知道阎君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会寻机会报复,却没想到他会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想必秋月瑾是真的伤到了他的心肝宠,没办法,谁让阎君不爱她呢,即使她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秋月瑾眼神里尽是疯魔与邪气。
受伤的地方也很有意思,子弹的距离再偏几毫米,定能打中秋月瑾的心脏,她届时会必死无疑。
即使是现在秋月瑾的伤情,也会因为心脏病的原因吃足苦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只能在医院里慢慢休养。不能出来捣乱,而这正是阎君所要达到的效果。
阎君办完公务回到黄泉府的时候,已经临近深夜,可庄焕颜依旧没有醒,安安稳稳的昏睡着,仿佛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
阎君抚摸着庄焕颜的鬓角,温柔的告诉庄焕颜道:“葛华吟和薄夜明今天傍晚时分来到w国,我知道他们是来救你的,可惜,打错了算盘,刚下飞机,就被阎罗堵住了,软禁在薄夜明的住所。庄焕颜,你快点醒来,我等着你来求我,放过他们。”
“我们的爱不够,那么就用恨来偿,你会带着恨意活下去,哪怕你到最后恨不得杀了我,我也希望你活下去。”阎君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墨绿色的眼眸像帝王绿翡翠一样,微微闪烁着光芒。
这天夜里,庄焕颜的眼珠子动了,仿佛听到了阎君的话,可是依旧没有醒来。阎君依旧抱着她入眠。
次日一早,阎君抱着庄焕颜去到黄泉府的后院,曼陀罗花树之下。有木头搭建的清雅小亭子。白色纱幔半遮半掩住亭子。里面还有供人休息的床和桌席。那都是阎君曾经的常用之物。
照理说,曼陀罗是草本植物,正常来讲长不了太高,但是,w国是花的国度,四季如春,远近驰名,若是精心培育,成树不难!
其他各种各样的鲜花植物都会在这里生长,繁盛,开出一朵朵鲜艳夺目的花,然后将整个w国,都环绕其中。
广袤的大地上,繁花似锦,似是大自然打翻了调色盘,将缤纷色彩肆意挥洒。红的似火,热烈奔放,在微风中尽情摇曳,释放着生命的激情。
粉的如霞,温柔缱绻,花瓣轻盈颤动,宛如少女羞涩的脸颊;白的像雪,纯净无瑕,静静绽放,散发着清幽的气息。
花海中,一条条蜿蜒的小径穿梭其中,犹如丝带嵌入画卷。沿着小径漫步,花香扑鼻,令人沉醉。
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花丛间翩翩起舞,时而停歇在娇艳的花朵上,轻扇翅膀,与花儿相映成趣,构成一幅灵动的画面。
抬眼望去,目之所及皆是花的海洋,无边无际,让人忘却了尘世的烦恼与喧嚣,沉浸在这如诗如画的花的国度里,心灵也仿佛被这纯净的美好所洗礼,变得无比宁静和愉悦。
而曼陀罗花不过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种,并且全株都有毒,不太适合养在家中。但偏偏阎君就养了。
那是在阎君年幼的时候,w夫妇为了他能抗住x针剂的疼痛,特意从别处移植了这么一颗变异曼陀罗,那个时候这株曼陀罗就已经有好几米高了。
而经过这近二十年的精心培育,已经长了像参天大树,又加上枝叶茂密,竟也做到了遮天蔽日。
只见那棵曼陀罗因为枝丫沉重,穿着白色衣裙的花朵倒掉在花树上,风一吹,就像风铃一样摇啊摇。
花朵落下来时,是一整朵,像献祭一样。果实落下来时,是一整个,“砰”的一声,也不知道砸到了谁的头。
大多数应该是砸在地上的,因为有毒,所以很少有人到它的身边来,除了打扫的时候,佣人匆匆忙忙的收集好花朵和果实就离开了。
不过阎君经过这些年的共处与用药,早就产生了抗体,但是庄焕颜没有,只见她缓缓的醒来,缓缓的伸了一个懒腰。
看着散落一地的白色曼陀罗花朵,和随风飘扬的纱幔,以及一侧的高大的曼陀罗花树。神智仍然陷入在混沌之中仍未清醒。
庄焕颜的眼中闪过迷茫,心想:这是在什么地方?这里对于她来说全然的陌生,这时,微风吹过,一阵特殊的香气侵入她的口鼻。
庄焕颜正准备起身,就见阎君一身黑色的衣服,傲然现在阳光下,站在纱幔外。声音带着缥缈空灵和无尽的冷漠,说道:“庄焕颜,欢迎你来到黄泉!”
“你说,这是哪?”庄焕颜眼波流转,瞬间想到了临行前所发生的事情,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不可思议的说道。
庄焕颜接下来的话还没启口,卞雪见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站到阎君的身边。阎君的声音如同索命的恶鬼,冷声宣判道:“雪见,给我注射。”
“阎君,卞医生,你们想要做什么?”庄焕颜语气慌乱的询问道,见势头不对,想要拔腿逃跑。
可庄焕颜大病初愈,哪里是阎君的对手?只见他一个箭步就止住了庄焕颜,将她按到床上。
庄焕颜的眼中带着惶恐和祈求道:“阎君,你不能这么对我!”她突然觉得阎君这样,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这时卞雪见手很稳的拿着一个注射器,里面是幽蓝色的液体。掀开纱幔走了进来,走到庄焕颜的身边。
卞雪见用酒精在臂弯处消了毒,沉静的将枕头插进了肌肤中。快速的推了进去。庄焕颜那微乎其微的挣扎,在二人看来就是蚂蚁撼象,之后用药棉堵住上针孔,面无表情的说道:“阎君,我先行离开了。”
阎君挥挥手让卞雪见离开,给庄焕颜短暂的自由,坐在小床的边缘,沉默着守护她,任由她独自怄气,一句也不说。
直到庄焕颜再也憋不住,准备坐起来质问阎君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么字还未说出口,浑身上下突然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疼痛,她猝不及防的栽倒在床上。
庄焕颜仍挣扎着要爬起来,拉着阎君的衣角,面色带着痛苦的问道:“阎君,卞雪见刚刚给我注射的究竟是什么?”
“x针剂。”阎君任由庄焕颜攀援着她,拉扯着她,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庄焕颜,心中闪过不忍,面上不为所动。
“阎君,我记得你说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庄焕颜执着的想要从阎君的眼神里找出答案,哪怕此时她已经痛苦难耐,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