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淤青(1 / 1)

地狱生花 用户11112391 1284 字 23小时前

那开在地狱里的鲜花,定然是有鲜血浇灌,才会开的更加妖艳。

而此时的庄焕颜正在阎君的床上,如同交颈的鸳鸯一样鸾凤合和。准确来说是阎君属于强制的一方,肆无忌惮的压制着庄焕颜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并不是阎君所喜欢的人,是阎君疏解欲望的工具,阎君不过是在惩戒而已,而那深邃的眼眸里究竟藏着些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庄焕颜因为激烈的反抗,被阎君折断了一条手臂,而阎君眼角有一个肉眼可见的青紫,很显然,是被庄焕颜打的,并且下手不轻。

等到一切结束后,天已经蒙蒙亮,阎君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将压抑已久的情欲发泄出来,也不计较庄焕颜伤人的事情。

阎君随意的拿了浴袍穿上起身下床,庄焕颜像一个蹂躏过后,饱经风霜的破布娃娃,随意的被扔到床上。

过了许久,庄焕颜才缓和了过来,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躺着,用未受伤的手将被子拉过来,遮住那满身吻痕指印的肌肤,她不会接骨,手臂上的伤因为她的动作拉扯的生疼,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直流。

阎君想起了什么,进浴室没几分钟就又走了出来,也不说话,径直将庄焕颜抱了起来,走进浴室,放进浴缸里。然后为她清洗。

两人洗过澡后,阎君将庄焕颜又抱进卧室,此时床上用品已经换了新的。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号码,道:“阎罗,让卞雪见来我的房间里。”

“大人,是您受伤了吗?”电话那头阎罗担忧的问道,甚至在思索究竟是那个敌人伤了阎君,他该如何铲除那些人。

“没有,是一个女人,让他尽快过来。”此时的阎君已经挂断电话,他对庄焕颜有点食髓知味,产生了好奇心,正准备解开庄焕颜的面具,看清楚她的庐山真面目。

“先生!”庄焕颜惊慌失措的制止道,她已经知道了阎君的可怕,更不想卸掉最后的伪装,她想了所有的办法,最后却只能装委屈,我见犹怜的道:“我疼!”

阎君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复又消失不见。冷冷的说道:“等着,医生马上就到。”

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庄焕颜在阎君的注视下度日如年。最后是阎君打破了沉默说道:“昨晚是我失控了,对不起,我叫阎君,在船上遇到问题可以找我。”

“……。”庄焕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这样的事情放在大陆,她绝对会让这个人将牢底坐穿,可是却发生在茫茫大海上,她有冤无处诉,而且不是所有的事情只要说了对不起,就可以被原谅。最后只是冷漠的回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阎君见状并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去客厅拿了烟和打火机,又走进卧室里,随意的抽出一支烟,准备点燃,抬头便看见庄焕颜清澈的眼睛望着他,随即又将烟放了回去。

“我不介意,你抽吧!”庄焕颜眼神复杂的说道,阎君此时的所作所为与昨晚判若两人,昨夜如同暴戾的阎王,今日衣冠楚楚,温润儒雅,如此矛盾的结合体,让她更加害怕。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吧!”阎君尴尬的说道,之后又抬腿走了出去,这次过了几分钟才回来,手上端着一杯温热水,身后跟着两个男人。

一个人作医生装扮,应该就是电话里提到的卞雪见。一个着黑色衣服,应该就是阎罗。两人都未掩面,容貌出色,卞雪见清绝高冷,阎罗生人勿近,都是不好相处的人。

“阎君,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卞雪见只看了庄焕颜一眼,就责怪道:“你们先出去,我看好了再告诉你们。”

“你轻点,她疼!”阎君叮嘱道。然后听从卞雪见的嘱咐准备离开。他知道卞雪见的怪癖,看诊时不喜欢有他人在场。

“既然知道她疼,你下手怎么没有个轻重。”卞雪见忍不住打趣道。他鲜少见阎君有这般急色的时候。并且将人弄伤了。

“我饮了薄夜明的鹿血酒。”阎君无奈中掺杂着后悔说道。他知道昨夜自己失控了。或许是庄焕颜的滋味太过美好。

“不应该啊,你不会这点儿定力都没有吧?”卞雪见挑了一下眉,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说道:“薄夜明,也忒不靠谱了,下次我要离他远点。”

阎君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深深的看了庄焕颜一眼,转身去到客厅,阎罗紧随其后,似是有事情汇报。

卞雪见开始诊断,首先就看见了不自然的左手臂,准备摸骨,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庄焕颜沙哑着声音说道:“如你所见,断了,麻烦卞医生帮我接骨。”

“你知道我?阎君说的。”卞雪见询问道:“没道理啊!我之前没在他的身边见过你。”

“我并不认识他,也不认识你。”庄焕颜如实回答道:“不过是刚才听到阎君电话里叫你的名字。”之后对卞雪见和阎罗做出了判断。阎罗,阎君,一听名字,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卞雪见怜香惜玉的说道:“要不给你拿个木棍咬着?”要说心疼,倒也没有多少,虽说医者仁心,但卞雪见更像是有着见惯生死一般冷心冷肺。

“不用,我能忍,你和我说说话就成。”庄焕颜平静的说道,她的确能忍,从骨折到现在,她即使疼的浑身冷汗直冒,也没有叫出声来。连一声呻吟也无。

“好!”卞雪见从善如流的应答道,边说话边开始查看情况:“聊些什么?”

他卞雪见自然瞧得出来庄焕颜想要打探消息的心思,能说的他自然会说,不能说的他的口风很紧,美人计也无用。

“沉沦号是阎君的?”庄焕颜带着试探问道。她眼珠子很是灵动,咕噜咕噜的乱转。

“嗯!阎君告诉你的?你们也没有那么不熟啊?”卞雪见惊讶庄焕颜竟然知道阎君的名字,并且叫的那么顺口,同样带着试探回道。

“你和他是朋友?还是从属关系?”庄焕颜并没有回答卞雪见的问题,接着问道。在卞雪见看来这已经是默认。

“都是!”卞雪见并没有隐瞒,她和阎君都已经如此亲密了,也不需要在这无关紧要的问题上隐瞒。

“那么,你会帮我吗?”庄焕颜可怜巴巴的问道。庄焕颜所说的帮是帮她开正规的手续,让阎君受到惩罚。

“我现在不是在帮助你吗?”卞雪见说着,“咔嚓”一声,骨骼复位。卞雪见的帮则是医治她。

庄焕颜疼的冷汗从额头上滑落,浑身止不住颤抖,嘴唇被自己咬破,也没有发出惨叫的声音,只听她破碎着声音问道:“等治疗结束后,可以给我一张诊断证明吗?还有,我能告他强奸吗?”

卞雪见惊愕的顿住了动作,听着庄焕颜好笑又可怜的话语,无奈的说道:“你想要的诊断证明我可以给你,但是诉讼请求,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我是为你好,他不是普通人,你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