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已经见过两次制作过程，对周围的异象也没太在意。
而且江澜速度也很快，周围异象才刚起来，他这边就已经将纸人点睛完成。
等彻底结束后，周遭异象也随之消失不见。
江澜道：“好了，你看看，还满意吗。”
徐四扫了眼十个纸将。
“没问题，我一会儿安排财务给你转账。”
虽说江澜扎纸人的过程，看似简单得很。
但徐四也知道，这是实打实的手艺。
随着徐四的话说完，江澜面前，半透明虚拟光幕出现，上面两行文字滚动。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出售十个纸人给哪都通。】
【获得奖励：恶魇*100。】
系统任务完成，五百万也即将入账，江澜心情大好，也多了些和徐四搭话的心情。
他询问道：
“今天怎么这么急，还有徐三呢？”
徐四叹了口气，也没说具体是什么事儿，只是道：
“别提了，有个不省心的兔崽子，老三给他擦屁股去了。”
江澜闻言，点了点头，也没有细问的打算。
“对了。”就在这时，徐四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道，“一会儿可能得用这些纸人打架，我一个人，能控制这十个吗？”
江澜有些愣神，随即深深看了徐四一眼。
“能的，不怕真变成精神病的话，别说十个，一百个也能。”
纸人的神魂，是从主人身上分出来的。
别说同时操控十个纸人，就算是徐四只是让这十个纸人都认他为主，他也承受不住。
轻则精神错乱，重则直接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澜继续道：
“同时操控三个没什么大问题，但要是太多的话，那就别想了。”
徐四愣了一下，显然之前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重限制。
江澜看出他的疑虑，直接道：
“没事，剩下的你可以找其他信得过的人控制。”
徐四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思索。
信得过的人是有，而且还不少。
但现在的问题是，整个分部的战斗力，都不在。
虽然还有些留在分部里的异人，但那些人的实力都不强，而且也多半是辅助类型的异人。
徐四一时间有些犯难。
江澜道：“你这么大个地方，总不至于两个人都找不出来。”
听到江澜的话，徐四突然眼前一亮。
他看向江澜，询问道：
“我最多能控制三个，你呢？”
“不超负荷的情况下，五六个吧。”江澜道，“极限状态下，应该是十个左右。”
他和徐四不一样。
徐四想要控制纸将，是纯粹依靠神魂顶着。
而江澜，他有技能。
绑定系统的时候，他就多了个纵傀的能力。
就是能够操纵纸人，
而且他操纵纸人之前，还无需认主。
毕竟连纸人都是他造出来的。
能够感应到已经出售纸人的状态，也是因为纵傀能力的缘故。
甚至只要江澜想，他可以直接操控已经认徐四为主的纸人。
说白了，购买他纸人，并且认主的，只是有使用权。
最终解释权，还是在江澜自己的身上。
徐四眼前又是一亮。
“方便吗，陪我走一趟？放心，肯定没啥危险。”
江澜连连摇头。
“不去。”
他还想回家好好研究研究恶魇商城呢。
徐四让他跟着去，一看就是一会儿要打架。
江澜是个文明人，不喜欢打打杀杀那一套。
除非……
“我给你加钱，一趟十万？”
江澜直接从沙发起身。
“二十万。”
徐四答应的也痛快，直接点头道：“走！”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江澜自然是不愿意打打杀杀的。
但有金主出钱，那可就是两说了。
而且哪都通是官面上的，即便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也没人会找他的麻烦。
等于是溜达一趟，就有二十万可以拿。
这钱要是都不赚的话，那不是王八蛋吗？
至于危险……
他又不傻，肯定会保护好自己。
江澜可不认为，有谁能在十个纸将的包围下，能冲出来伤到他。
那样的人或许有，但绝对不会在今天出现。
因为徐四的表情，并不算多紧张，反而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就足以说明，今天的敌人，可能会有点难对付，但绝对不会特别离谱。
否则的话，这会儿徐四早就该到处打电话找增援了。
二人一道下楼，身后还浩浩荡荡跟着十一个纸将。
其中十个，是江澜刚才扎出来的。
而另外的一个，则是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女菩萨，现在应该是徐四的贴身保镖？
徐四侧头看向江澜。
“纸人能开车吗？”
江澜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徐四。
“我再让纸人给你炒俩菜得了呗？”
徐四扯了扯嘴角。
事实上，话刚一问出口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有点异想天开了。
纸人开车，确实是有点不现实。
要是真那么智能的话，以江澜那小子的贪财性格，估计早就给纸人送出去打工了。
到时候百万纸人大军入职电子厂……
一个纸人一个月三千块，十个就是三万，一百个就是三十万，一百万个就是……
晃了晃脑袋，将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脑海，徐四道：
“那就得开货车了，要不放不下啊。”
江澜恍然，原来徐四在担心这个。
“没事。”
他打了个响指，除了女菩萨外，剩下十个纸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到最后，变成一个个只有四五十公分高的仿真人偶。
这状态，和点睛之前还不一样。
点睛之前，就是白纸小人。
但现在重新缩小的这些，则是完全的等比例缩小，脸上表情神态丝毫未变，连衣服都还是哪都通的制服。
纵傀可不只是能够指挥战斗，这也是纵傀的一种。
徐四见状，竖起大拇指。
“牛逼。”
紧接着，他拉开一辆印着哪都通LoGo面包车的车门，将十个人偶陆续丢到后备箱，对江澜招了招手。
“上车。”
江澜坐进副驾驶位置。
他心下有些紧张。
这也算是化身成面包人了。
两辈子加一起，他安分守己了二十多年，今天突然就要出去帮人家平事儿，说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肯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