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明明就是他护着阿姐才会受伤!!!(1 / 1)

玄言煜捏住颜屿柠的小脸,左右晃了晃,慢悠悠道,“就是因为你。”

“……”颜屿柠瞪着他,“你……就是故意欺负我。”

怎么不去找她阿姐啊!

明明就是他护着阿姐才会受伤!!!

玄言煜喉结滚动,眼底浮起温柔,“嗯。”

“你还承认了?”颜屿柠微讶。

好歹装一下啊!

男人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尾音带着笑,“嗯。”

颜屿柠:“……”

嗯!嗯!嗯!

早知道她就不来看他了!!!

……

初月阁。

慕时清和温婉语守在榻边。

谢岩虚弱的倚在床榻上,神情有些恍惚,“大哥,大嫂,放她下山吧。”

“放她下山?老二,她都要害死你了,你还要放过她?”慕时清气的牙痒痒。

“大哥,放她下山。”谢岩艰难的弯起嘴角。

温婉语咬着腮帮子,“老二,你就这般爱她吗?”

“不敢再爱了。”谢岩垂着头,眼里满是委屈的光。

温婉语一怔,他没说不爱她了,而是说不敢再爱了。

“大哥,大嫂,让她离开吧。”谢岩肩膀微微耸动,带着隐忍的痛苦。

“你……”慕时清牙齿咬的咯咯响。

“大……大哥。”谢岩捂着胸口,嘴唇黑紫,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大哥……”

他用力的呼吸着,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老二。”温婉语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

“老二。”慕时清心被扯了下,他上前扶住谢岩。

“大哥……”谢岩的眼神逐渐涣散,他拽住慕时清的手,低声喃喃,“好遗憾,看不到侄儿出生了……”

慕时清张了张嘴,喉咙堵的厉害。

谢岩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呼吸浅短,越来越微弱,胸膛起伏也越来越小。

“老二。”慕时清抱着他,喉咙干涩的生疼。

温婉语仰头望着横梁,牙关轻颤,控制着眼泪。

时隔三年,南初第一次下山,她感觉山下的空气都新鲜了很多,暖烘烘的风吹在身上,南初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

她一刻也等不得,撩起裙摆,迫不及待的跑去找文景。

看到了熟悉的木门,她忍不住眼眶湿润。

木门从里面被推开,文景看到南初眼眸闪过诧异。

原以为她给谢岩下药,以慕时清的性子不会放过她的,没想到竟然放她下山了。

“景大哥。”南初带着满心的思念,扑进了他的怀里。

文景慌乱的推开了她。

“景大哥……”南初心莫名的揪了下。

景大哥嫌弃她了……

“阿初,你当年为何突然离开我?”文景把她拉到角落里,眼神充满失落的质问着她,“整整三年啊。”

南初手心不住的冒汗,压抑着心底的抽泣,“景大哥,不是,是谢岩他把我带走了,我没有要离开你。”

“太晚了,阿初,我已经成亲了。”文景闭了闭眼。

南初眼眸颤了颤,脑子乱哄哄的,平静了半会,才开口,“景大哥,我不怪你。”

“阿初。”文景突然抱住了她。

南初脸色蓦的红了,“景大哥。”

“阿初,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文景红着眼眶,直视着她的双眸。

“不会了,阿初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南初笑出了眼泪。

永远不会离开你了。

“阿初,先委屈委屈你,以婢女的身份和我回家,好吗?”

他夫人这几日闹着让他寻个婢女,他哪里有银两付给婢女,南初找来的正好。

“好,景大哥。”

“若是谢岩没有把你带走,我又何必委屈你,都怪我,当初没有护好你。”文景抬手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

“景大哥。”南初握住他的手,心疼的摸了摸被打的微红的脸颊。

“阿初,别愣着了,我们进屋。”文景掩去一闪而过的讽刺。

南初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进了木屋。

白潇看着文景带着一个貌美的女子走来,怒火噌噌往上冒。

文景下意识抖了抖,腿都软了,“夫人,这是我给你找的婢女,南初。”

“南初?”白潇上下打量着她。

换了一百两银子的南初。

“南初见过夫人。”尽管不情愿,南初还是恭敬的行礼,她不想让景大哥为难。

“灶房有些碗筷,去洗了,还有衣物,一并也去洗了。”白潇坐在木椅上吩咐着。

南初咬了咬唇,“是,夫人。”

自从谢岩把她带上山,从来没让她做过这些。

她看向文景,文景绕到白潇身后给她小心翼翼的捏着肩。

“还不快去。”白潇猛地一拍桌子。

文景吓得抖了抖。

南初强忍着泪水,找到灶房,撩起衣袖开始洗碗筷。

整整三日,南初只能吃剩饭剩菜,她站在灶台前,看着池子里还带着菜叶的碗筷,委屈的直掉眼泪。

另一边的颜屿柠,也是满心的委屈。

“我渴了。”玄言煜俊脸上满是肆意的笑。

颜屿柠咬了咬牙,拿起茶壶走到他跟前,“张嘴。”

玄言煜嫌弃的看着眼前的茶壶,幽幽道,“我只喝茶杯里的。”

“你!爱喝不喝!”颜屿柠撇嘴。

为了护她阿姐受伤,怎么不使唤她阿姐啊!

就是知道欺负她!

“颜屿柠,我受伤了。”男人不满的嘟囔。

“温郎中都说了,你的伤撒上止痛药,就不疼了,伤口也都结痂了!”颜屿柠反驳道。

本来伤口就不是很严重,还说她娇气,分明就是他娇气又矫情!

玄言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慵懒的开口,“他知道什么?伤口又没在他身上,他说不疼便不疼了吗?”

颜屿柠:“……”

反正就是要使唤她是吧!

“下去,去木椅上坐着。”颜屿柠把茶壶塞到他手里。

玄言煜挑了挑眉,默默起身,走到木椅上坐下。

颜屿柠掀开锦被,躺在了榻上。

“?”玄言煜舔了舔唇,嗓音又低又沉,“是我受伤了。”

“你一天要说多少遍啊?”颜屿柠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些不耐。

‘颜屿柠,我饿了。’

‘颜屿柠,我渴了。’

‘颜屿柠,帮我拿个书卷。’

‘颜屿柠,我受伤了,这点忙你都不肯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