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何里最开始知道剧情出现偏差时的慌张到底是消散了不少。回抱了一下黑瞎子,何里这才轻轻推开他,问起其他的事。
“瞎子,你说陈皮会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吗?”
黑瞎子顺着何里推开的力道,很自然地直起身子,随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至少这次行动不会,当初你曾经也说过,蛇眉铜鱼是串联一切的线索。当他有意外导致陈皮没讲蛇眉铜鱼带出来,现在计划开始到现在,已经容不得出一丝的闪失了。”
他拉着何里的说慢慢向外走,边走边说“而且,他找不到其他人帮他去镜儿宫拿蛇眉铜鱼了。有能力走这一趟的除了瞎子我,也就是张家人了。哑巴那人你也知道,他虽然也在陈皮手底下做过事,但是涉及到他的使命,哑巴首选的一定是张家的使命。”
跟着黑瞎子的脚步往外走,他不禁开始跟着黑瞎子的话开始思考“张家人...现在九门知道在外活动的张家人,一个是小哥,另一个就是在新月饭店的张日山?”
“对,当年的张副官。不过知道张副官和东北张家有联系的其实不多。而且,知道哑巴是东北张家的,估计也就无三省了。一般人也不会将两个人联系起来,毕竟‘张’可是大姓。再加上这些年张副官也不下地动手了,就更难将两人联系到一起了。”
黑瞎子看到不远处一直在悄悄观察他们的人,丝毫没在意他们会不会听到,接着说“哑巴现在没时间搭理陈皮,而张副官,陈皮更不可能请的动了。其他的张家人不现身,所以说这种情况下,能进入镜儿宫并有可能拿出东西的,也就只剩下瞎子我了。”
向何里咧出满口大白牙,黑瞎子现在这副样子别提多得意了,跟那个求偶的孔雀也没什么区别了,当然这个孔雀指定变过异,黑漆漆一只。何里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随后,两人便没再多说别的,寻了个地方,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好好地犒劳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等吃饱喝足了,悠哉游哉地等着陈皮的人来通知出发。这期间,黑瞎子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而何里则是趁这个时间再次整理一下自己空间的东西,好让下地的时候用什么东西第一时间能够找到,省得到时候还得分神。
等众人来到镜儿宫,与当初陈皮预估的差不多,正好是傍晚时分。这座镜儿宫地面建筑是一座五层佛塔。
这座佛塔塔身的砖石有的已经出现了些许裂缝,可见是已经很久没有人照看了。不过令何里惊讶的是塔檐下挂着的铜铃,在微风的吹拂下,竟然还会偶尔会发出清脆又空灵的声响。
没多给何里观察的时间,大家下了车,背好自己的装备就着急要直接进地宫。
当黑瞎子将两人的装备收拾好,就见陈家的那些伙计正等在入口那儿,眼巴巴的瞅着他俩,皆是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黑瞎子对他们这副急着要送死的姿态毫不在意,将其中一个背包递给何里,还细心地帮他调好背带,确保背起来既舒适又不会影响行动,这才伸出手,紧紧地拉住何里的手,向地宫入口走去。
众人来到地宫入口处,黑瞎子不慌不忙地站定在那儿,手中稳稳地握着一支手电筒。手电筒的光线瞬间射向地宫里那幽深黑暗的空间,光影交错间,隐隐能瞧见里面有着错综复杂的通道和墙壁上那些模糊不清的图案。
黑瞎子连头也没回一下,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对身后那些陈家伙计说:“黑爷我这趟只负责带路和找东西,不负责救人。如果有谁毛手毛脚的,瞎子我不介意提前送他上路~各位都听懂了吗?”
这话语里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了,陈皮的那些伙计们听了这话,心里都 “咯噔” 一下,原本那股子急切又兴奋的劲头顿时消减了不少。他们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一丝忌惮。
对于身后众人迟迟没有回应的情况,黑瞎子却丝毫不在意。他微微转头,看向身旁的何里,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松开原本紧握着何里的手,示意他跟在他的身后。
做完这些,黑瞎子便没有丝毫犹豫,抬脚就朝着那幽深昏暗的地宫内迈了进去,而何里见状,也是赶忙紧紧的跟了上去。
踏入地宫的瞬间,就好似是和之前身处的外界进入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外界尚有夕阳余晖洒下的丝丝暖意,可一迈进这地宫,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陈旧腐朽且带着丝丝寒意的气息,仿佛这里的时间都已经停滞了许久。
整个地宫因为其地面建筑整体是个佛塔,所以内部的构造也带着一种独特的规整与对称感。通道两旁的墙壁上,刻满了形态各异的佛像与晦涩难懂的经文,那些佛像有的慈眉善目,仿佛在静静地凝视着闯入者;有的则怒目圆睁,透着一股威严的气势,让人看一眼便心生敬畏。
不过到底是多年来没有人修缮,那些经文壁画均有些褪色,变得模糊不清。但即便是这样,依旧是能看的出来,这座佛法当年的精巧。
然而,现在可不是驻足欣赏这些东西的时候,黑瞎子带着何里小心的避开一层早被陈皮那伙人蹚出来的机关,直接向通往地下宫殿的机关走去。
进入地下宫殿的那一刻,才算是真正的进入到了镜儿宫。这一层乍一看上去,和下来之前的那几层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墙壁同样是布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那些经文壁画也依旧是褪色模糊,地面也还是由一块块石板铺就而成,整个空间的布局和氛围,乍一打量,仿佛就是之前走过的通道与空间的延续罢了。
然而,只要细细观察当年前人留下的些许痕迹,就能发现这里机关狠辣的程度几乎是以成倍的增长。
诶嘿,就是不到十万,你们气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