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子君疯了(1 / 1)

他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的守在章子君的病床前,就是想等她醒过来,结果还是没有醒过。

“今天应该会醒过来的,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不要她醒了,你自己又倒下了。”欧阳看他疲倦之极,两眼通红,原本想责怪他几句的话也就没有说出口来了。

章子君是第三天傍晚醒过来,她醒过来时席慕寒已经趴在她床边睡着了,她掀开被子下床,然后很自然的朝门口走去。

席慕寒是听见开门的声音时才醒过来的,当天看见正在那用力扭门的章子君吓了一大跳。

她的手上还有针,而因为她走的原因,点滴已经打不进去了,软管里居然有了回血。

“子君,”

他快速的跑过去,一把把她拉了回来,然后慢慢的把她拉到床上,把地上的药瓶捡起来挂好。

“我不要这个。”

子君用手去拉扯手上的药管子,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子君,你生病了,这药是帮你治病的。”席慕寒用手去阻止她。

“你是?”

章子君歪着头看了看席慕寒,用手抓着头发想了半天,“你是席慕寒是吧?”

席慕寒被她这个动作弄的哭笑不得,她怎么了?难道连他都不认识了吗?

“子君,我是慕寒,你赶紧到床上去躺好,这针药打了对你的身体很好的。”

席慕寒说着就又朝她走近一步。

“不要过来啊!”

章子君看见他走过来,吓得朝后退了几步,结果“咚”的一声,后脑又撞到了墙壁上去了。

“哎呦!”

她痛得大喊一声,一把扯掉手上的输液管,针头拔掉的地方不停的流血。

“子君,你怎么样了?”

席慕寒吓了一大跳,赶紧拿起旁边的棉签准备去帮她把针口给压住。

“血,好多的血!”

章子君看着手上的血滴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

接着,她本能的用手去握住自己的肚子,然后惊慌喊着:“孩子,你要下来就赶紧下来吧,我受不了啦!”

她一边喊着,一边把自己的肚子压在床沿上,整个人看上去痛苦不堪。

席慕寒整个的愣在了那里,章子君这是怎么了?

她明明是手上在流血啊?她怎么捂住自己的肚子呢?

“孩子啊!不要恨我,要恨,就恨你父亲,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章子君死死的趴在床沿上,眼泪已经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她的嘴里不停的喊着。

席慕寒的心就像被什么撕裂了一样的痛着,鲜血淋漓,章子君此时的表情痛苦至极,她在喊着孩子,她是不是想起了第一个孩子?

难道,第一个孩子是这样掉下来的吗?当时的情景是怎么样的?

他从来没有问过她,可是,今天看见章子君这样的情绪,他多少猜到了一点点。

而一直把肚子死死压在床沿上的章子君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苍凉而凄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席慕寒,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亲手杀了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席慕寒,你比蟒蛇还要冰冷,你比老虎还要狠毒……”

席慕寒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站不稳,他靠在墙壁上,痛苦得甚至忘记了去安慰还在那里笑得疯狂的章子君。

欧阳带着护士冲了进来,他的办公室就在章子君病房的隔壁,他听到笑声觉得不对劲,席慕寒又没有按呼叫器,他等了几分钟还是赶过来了。

“快点,帮她推镇定剂!”

欧阳毫不犹豫的给护士下达指令,护士点头,即刻拿出针药来。

“欧阳,为什么要推镇定剂?”

席慕寒终于从失神中反应过来,看着欧阳凝重的表情不解的问。

欧阳没有理会席慕寒,而是和另外一个护士一起抓住章子君,看着镇定剂慢慢的推进她的肌肉里。

终于,原本疯狂大笑的章子君安稳了下来,俩个护士把她扶到床上躺好,然后帮她盖上了被子。

“欧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席慕寒跟着来到欧阳的办公室,他实在是弄不明白了。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章子君疯了。”

欧阳沉痛的述说着一个事实,一个他都不敢相信的事实。

“什么?”

席慕寒突然觉得五雷封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欧阳,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慕寒,接受事实吧,章子君疯了,”

欧阳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她没有创造奇迹,她是真的疯了。”

“不,我不相信,”

席慕寒倒退了一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欧阳,而欧阳却郑重的朝他点头。

“为什么这样?”

席慕寒的手死死的抓住欧阳的衣领,恨不得把他给掐死。

“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你昨天还说她的毒已经解了,还说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她的毒是解了,我昨天给她检查,没有发现以往病人的那些先兆,我以为她可能创造了奇迹,应该不会有精神问题的,”

欧阳低下头,心里也难过的要死。

席慕寒松开了手,欧阳说什么?精神问题?章子君居然有精神病了?

“南宫少太狠毒了,他同时给她下了‘天使的放荡’和‘女佣的放荡’这两种春药,而这两种药的分量都用得大,同时,这两种药都是靠刺激人的神经来使其产生生理亢奋的药。”欧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继续说。”席慕寒咬着牙齿。

“作为男人,你也知道,中了春毒的人必须用异性来解毒,这是最好的解毒方法,而章子君错过了最好的方法也错过了最佳的时间,她的神经就错乱了,精神也就分裂了。”

欧阳一边说一边摇头,表示他已经尽力了。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席慕寒的手撑着欧阳的办公桌,低沉着嗓子问。

“最好的办法是送到美国的精神病医院去,那里有专家,如果她的神经恢复得快的话,也许两三年能好起来也不一定。”

欧阳小心翼翼的建议,当然,他知道席慕寒可能接受不了这样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