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方知我是我
今日方知我是我
妙哉,妙哉!前人所思真是夺天地造化!”
万道楼一层大堂里,松行云站在一幅古画前,神情狂热,兴奋难耐的高声赞叹着。
他这一句赞叹,顿时吸引了赵升,董妙真,金无霖等人的注意。
众人闻声走了过去。
而这时,赵升的最后一句质问,彻底让其风度大失,变得气急败坏。
然而在越向古画中心,生机渐渐从荒芜中诞生而出。
他刚念完,众人顿时一片喝彩。
古人云:红颜祸水,此言极为有理。
念完这句,赵升久久不语,似乎一时语塞。
……
“怎么,想跟我动手?之前的伤势养好了吗?”赵升眼中凶光一闪,垂下的右手掌心陡然凝聚出一个拳大的紫焰。
咳咳!
“飞玄紫气凝灵根,纲维玉虚总万神,空中郁勃结自然,上有峻嶒十二传。玉楼峨峨曜景云,**紫阙带金轩。琼堂玮铄铙八骞,中出青金九灵仙。”
孔浪也不是浪的虚名,见此道不通,当即巧言令色道:“天之道,大而化之,虚无缥缈。
孔浪忍不住啐骂了一句,然后抢先开口,高声说道:“依在下看来,凡修行,当先化身,化身者先志道。道在心中,心中存道,道不可见,心不可忘,不忘心者,存道坚正,正道在心,心事不怀。”
尽管凤凰会才开始三天,但绝大部分人都已找好了攻略的目标。
要知道此界仅有两部《道德经》摹本存放于凌云学宫书山深处,一向极少为外人所知。
想到这里,他冲赵升拱了拱手,温文尔雅的笑道:“赵道友,可有赐教?”
……
仔细观察,能清晰的看见,每个坐到一起的小群体大都以一到两位董氏女为中心。
这座九色法台便是赫赫有名的论道台。
借着师弟给出的机会,孔浪身形一闪,迅速退回人群里。
赵升一听这话,便知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当然,他也是为在董妙真显摆一下学识。
……
“我有金乌一朵,久被红尘关锁。”赵升语气低沉,轻轻吟唱道。
“既然你如此有雅兴,赵某就勉力教教你什么是道。”
等到他回过神来,脸上不禁露出一丝佩色。
不等几人反应,便听他高声吟唱道:“道似无物又无心,便如逍遥长生仙。长生仙,无量果,一颗金丹涵万象。”
赵升不假思索道:“天道至公,视万物于刍狗!
哈哈!
但.他找错对手!
“赐教不敢当!不过赵某突然也偶得一诗。”赵升表情十分谦虚。
长夜无话,转眼间到了,混化万变,理命长存,固魂凝精领摄群神,解脱释结,回元五通,万炁总归。”浩然宗金无霖当众道出自己对神念一道的体悟。
但令其他人羡慕嫉妒,恨得咬牙切齿的是,
松行云谦逊的竖掌回礼,然后问道:“赵道友,观摩过前人所悟佳作,不知你可有所得?”
不用多说,赵升必然跟董妙真坐一起。
赵升根本没做太过分的事,竟然也因此惹了众怒。
……
……
董小宛、董玉怡等董氏女中最出众的几位佳人居然也紧贴着那个小子身边坐下,而且大多含情脉脉,一幅任君挑选的柔顺模样。
站在墙壁上悬挂的古画前,赵升含笑道:“松道友,你如此惊喜,想必一定大有收获。恭喜恭喜!”
董妙真见状,立即上前制止,“万道楼内,不许动手!否则连元婴老祖,也保不住你们。”
就在这时,一声冷笑从远处走廊传来。
“你说的不对!”
听完老子道经,孔浪脸色铁青,不敢反驳一句。
入目所见,画中大地荒芜,流沙乱石,草木枯死,天色昏黄无比,充满苍凉,死寂之气。
“赵道友不是这种人,他一定会上去的。”
“可恶,董家女的骄傲哪里去了?”
万道楼再往南十里,在一片依山傍水的山谷中央,伫立着一座按天干地支,阴阳五行,八卦九宫形制垒成的九色法台。
“美人在怀,某人也许被迷晕了。”
孔浪带着一群人从远处大摇大摆的走到赵升几人近前。
他本意是想装个逼,哪知装逼不成反被艹。
“佛即心兮心即佛,心佛从来皆妄物。无体无相无法相。非色非空非不空,无为有出非无有,极乐佛国一沙中。”
“咦,你怎么知道?”
此画大概三尺见方,偏水墨丹青风格。
有道是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性有巧拙,天道无善恶。”
“好诗,好一个大地根!看来松道友所修功法必是贵门的《万劫回生经》了。”赵升鼓了鼓掌,微笑着赞叹道。
“你你你!”孔浪用手指着赵升,气的指头乱颤,身上气势陡增,放出一道道黑白两色文气。
面对一帮起哄架秧子的货色,赵升摇了摇头,接着慢慢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走到太极图中央,与孔浪面对面。
花连翘扭摆纤腰,莲步上前,一张俏脸比女人还女人,声音娇媚无比比女人还媚。
孔浪闻言冷哼一声,疾言厉色道:“哼,赵清阳,你不用逞一时之勇。等到了论道台,我看你如何出丑!
最后我代同道们送你一句忠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等心性不定之辈恐怕此生金丹无望。
“不错,今日道诗以此诗为首。”
“赵道友,你不是怕了吧!”
“赵某所得不多,仅偶得一句领悟,便是‘天法道,道法自然’。”
“哼哼,你.的儒道文心.莫非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当以水道之。
如果他打败赵清阳,不仅能为学宫搬回一局,并且对学宫排名也是大有好处,说不定能从孔浪手中夺得斋长之位。
邵少阳见此情形,决定乘胜追击。
我也有一句前贤箴言送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接着他走了一步,双目望向天边上的浩阳,声音陡然提高,语气激昂:“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此台是论道之地,专为凤凰会之天骄人杰谈玄论道而设,也是展示个人“才艺”的秀场。
孔浪两次败于赵清阳之手,传扬回学宫,必然脸面大损。
“此话当真!惠生子祖师是小道的曾祖师,这是他老人家的遗作,难怪与我所修功法如此契合。”
“赵清阳,你听了大半天,却始终不发一语。不如你上台跟我论道一番如何?”
此诗一成,孔浪一脸得意的问道:“这首悟道诗,作的如何?”
赵升环望四周,只见大堂的墙面上罗列悬挂着一个又一个形神各异,道意盎然的道字图,还有一幅幅画作与符文狂草。
赵升轻咦一声,表情惊奇的看着邵少阳。
邵少阳撇了撇嘴,正想开口,却见对方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高兴的念出整首诗:
“我有金乌一朵,久被红尘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咦,守道峰上见道心,今日方知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