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滚进来在外面待着干什么”,办公室内传来陆泽御的一声怒喝,
墨遇抬起手擦干脸上的泪水,可那双眼睛还是红肿的不像话,
他放下袖口盖住被自己活生生咬下一块肉的手臂走了进去,
墨遇就站在那低着头一言不发,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让他从胃里反酸,止不住的恶心,
“你哑巴了不会说话了”,
陆泽御点燃一根烟怀里的男孩还是一副迷情的模样在男人胸口打转,
“陆少,你找他过来干嘛,难道我还够伺候你吗”,那少年脖领上满是红痕,汗水顺着额角话落一副娇嗔的模样,
很显然他看到墨遇的长相自动把他规划为和自己一类的人,
闻言,陆泽御面无表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手上的烟头毫不留情的按在怀里少年的锁骨上,
“啊啊啊”,那少年痛的整张脸皱在一起止不住的冒冷汗,
陆泽御眼底满是冷意,”疼吗”,
那少年疼的牙关都在打颤可却咬着牙拼命摇头,“陆总,不疼”,
听到这话墨遇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自嘲一笑看向眼前的陆泽御,
“陆哥,你不是和我说你出来做都会带的吗”,
闻言陆泽御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下意识避开墨遇的目光,手里的烟也扔在地上说道,
“这不是这里没有吗,除了这次其他时候我都有戴”,
墨遇眼底满是悲痛,紧咬着牙关强忍住眼底往上翻涌的泪水,心脏像是被扔在刀山火海里一样,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居然会这么疼,甚至远超过身体带来的疼痛,
陆泽御看着一言不发的人只感觉一股烦躁油然而生,“墨遇你踏马凭什么管我,你这幅身子都不知道让多少个人男人玩过,你还敢给我甩脸子”,
闻言,墨遇脸色一白整个人身影摇摇晃晃似是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眼前的陆泽御和他怀里的少年,
陆泽御被墨遇的眼神狠狠刺痛,
心脏酸酸胀胀的难受,他下意识用更恶劣的话语去掩盖自己异常的感觉,
陆泽御装作一副柔情的模样紧紧搂住怀里的人,眼神称得上宠溺,
“墨遇,他叫舟白,名字很好听,长相性格也很像你,准确来说是你像他,如果你从现在京城正大你也会长成他这样的性格”,
言落,墨遇不可置信的看向陆泽御怀里的人,“陆哥,你这话多讽刺啊,我在这里你不闻不问。却找了一个长相相似的人”,
墨遇这话可以说是直接戳中陆泽御心里最深处最隐秘的感情,
陆泽御下意识反驳,“他是别人送到我床上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没他温柔没他体贴没他知情趣”,
“你但凡会像他那么撒撒娇留留人,我估计就不出去找他们了,还能没事多点时间这家陪你”,
墨遇心里泛着疼开口道,下意识说道,“我不会,我永远不会当第三者插足别人的感情”,
“啪”——
墨遇只感觉一阵耳鸣右脸火辣辣的疼,
一抬起头正对上的就是陆泽御充满怒气的眼神,“墨遇,谁他妈给你的胆子敢说他”,
“陆泽御,你为了他打我“,
墨遇看着脸色阴沉的男人和站在一旁弱小无辜的少年突然就笑了,笑的满脸泪水笑的像个丧家之犬,
“陆哥,在你这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对吗,我算什么啊!”,
墨遇声音哽咽闭上双眼藏住眼底的悲伤绝望,心脏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戳中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陆哥,你不是说我把心给你你把爱给我吗,为什么我的心给你了,我还是求不到你的爱呢“,
墨遇知道此时的自己一定很狼狈,
红肿的右脸混上泪水一定像个丧家之犬,还是当着陆泽御情人的面,
墨遇突然自己都很同情自己可怜自己,
“墨遇,从前你都没得到过我的爱,如今你凭什么觉得你会得到我的爱”,陆泽御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他看着眼前满脸泪水的人只感觉心脏发胀呼吸不顺,几乎是下意识用言语去伤害眼前的人才能缓解自己心脏异常的感觉,
听到陆泽御的话墨遇突然大笑出声,笑的是那么撕心裂肺,那么凄厉悲凉充斥着血和泪,心脏传来的钝痛让他止不住的颤抖,
墨遇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陆哥,还有半年我们就认识三年在一起两年了”,
“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还有半年就到我生日了,我们也要在一起快三周年了”,
墨遇眼神空洞的盯着地面,仿佛这是他脑海里最后的执念,
无论如何再坚持半年吧,就当是为了他这份赴汤蹈火的满腔爱意,
陆泽御听的莫名其妙,但直觉告诉他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悄然消失,他下意识觉得心慌,
墨遇用力咬着舌尖感受血腥充斥整个口腔,才勉强让他的神志清醒不至于跪在两人面前更加狼狈可怜,
陆泽御看着眼前的墨遇脸色有些难看,搂过一旁吓得像小鹿一样的舟白转身离开,临走前留下一句,“我想吃醉仙楼的醋鱼,明天晚上我会回家”,
“晚上别吃饭了,在家等我,回家的时候给你带你爱吃的那家蛋糕”,
墨遇泪眼模糊的看着越来越远的两道身影,感觉喉咙被刀片一点点凌迟,好像有血要从嘴里流出,
“为什么啊——为什么总是让我深陷绝望又给我希望”,
“你明知道我渴望这份温暖,你却利用这份温暖让我离不开你”,
“我永远都离不开了是不是”,墨遇用力撕扯自己的头发,他恨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想离开,可每当自己想离开的时候,陆泽御都会给他一种在外面玩腻了要回家的错觉,
可每次都是错觉,但墨遇也不敢轻易放弃,他怕有一次是真的,是真的要回家真的不会离开他,回到属于他们两个的家,
墨遇是一个疯狂的赌徒,唯一不敢押注的就是陆泽御的话,他不敢失误,他怕他听不出来哪一次回家是真实的,
他怕赌输错过一切,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
离开办公室舟白下意识开口,“陆总,那么脏的人你还就在身边干嘛,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干嘛留着嘛,我好好伺候陆总,陆总别要那个烂货了好不好“,
下一秒舟白抬起头正对上男人阴恻恻的笑,心底一慌下意识松开抓着陆泽御胳膊的手,
随后低下头一言不发的跟在浑身散发冷气的男人身边,低头不敢说话直到到了二十四层,
他被一把推出电梯,后背重重的磕在花瓶的桌角上,一瞬间冷汗就疼的出来了,他都不用想就知道后背一定是一片青紫,
陆泽御眼底满是冰霜,毫不留情的拽起舟白的头发拖了进去,
一脚踩在少年脸上像看一条狗一样的眼神看着地下的少年,声音冰冷仿佛淬着冰,
“谁给你的胆子刚才敢在他面前那么说话”,
舟白被恐惧和疼痛交织,此时满是恐惧,他太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了,
“陆总,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您那么在意刚才那个人,我以为您是不喜欢他我才那么说的,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可以去道歉求求您”,
陆泽御下意识蹙眉,似是自言自语,“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在意他,我怎么可能会在意墨遇”,
我巴不得他离我越远越好,
舟白此时被泪水鼻涕糊了满脸,也顾不上男人异常的反应,
此时严秘书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舟白又想起刚才在楼下碰到的墨遇心里一片了然,
原先这个叫舟白的还算得宠,只可惜碰了不该碰的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严秘书作为陆泽御身边最亲近的贴身秘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家老板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那么不重视墨家那位少爷,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正是因为严秘书心里清楚墨遇在自家老板心里的位置非同一般才会主动递上自己的电梯卡让人过来,
却是在没想到今天舟白也在这里,不由得心下怅然,“今天的事也怪他”,他早该想到自家老板没让别人去,而是让自己亲自过去就是为了不让家里那位知道,
他最近也是忙糊涂了,都没往深层想直接把人就带过来了,严秘书突然感觉饭碗不保,前途一片迷茫,
陆泽御自然是不知道严秘书的心理活动,只当墨遇进来是个巧合,完全没想到凭陆氏的安保程度怎么可能会让人随随便便溜进来,
可陆泽御此时正在气头上也没多想,这也导致严秘书侥幸逃过一劫,
陆泽御声音低沉冰冷看着面色有些慌张的严秘书开口道,“带下去处理干净”,
闻言,严秘书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看向地上一脸惊恐的舟白止不住的叹气,“舟白平日太狂傲了仗着自己得宠平日里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今天全是踢到铁板了”,
“不要啊陆少,你不是说过喜欢我伺候吗“,
舟白又哭又喊泪水糊了满脸,一脸惊恐的拼命摇头看着眼前的矜贵的男人,
“你也配“,陆泽御一脸嫌恶的踢开脚边的人,像踢掉一个垃圾一样,
“你连给墨遇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也配站在我身边“,
“本来看你还算听话识趣知分寸才留你在身边,谁知道你这么不知死活敢和他那么说话“,
陆泽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满是恶劣声音像是撒旦的地狱,“还有你听了不该听的总归是要处理干净”,
“他的事还轮不到你这种低贱的人说三道四,他再如何你也连他一根脚趾都比不上”,
舟白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刚才的那个人根本跟他不是一路人,
但是他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要给外人一种错觉,一种他对那人厌恶至极的错觉,
这种错觉难道不会让双方都信以为真吗,
陆泽御嫌弃的抽出一张湿巾仔细的擦拭自己刚才碰过舟白的手,声音冷淡,“你刚才不是说他是烂货吗,那我就给你准备十个男人,等你被玩烂了在处理掉”,
陆泽御的话仿佛撒旦低语,此时的他尽显来自上位者的蔑视和漠然,
是从未真正出现在墨遇面前的一面,
闻言,舟白眼里满是惊恐,他怎么都没想到上一秒还在温情的人下一秒就对把他打入无尽深渊,
舟白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严秘书身后的保镖捂着嘴拖了下去,“呜呜呜”,泪水流了满脸可陆泽御只觉得麻烦,
“您对墨少好像并不一般”,严秘书有意无意的开口,下意识看向自家老板的反应,
可奇怪的是自家老板并没认同也没反驳,
“我就是觉得这种人认不清身份过了头,墨遇在怎么说也是京城墨家的人,还轮不到他来指教”,
闻言,严秘书无奈的摇摇头,自家老板还是没懂什么是爱,还是没懂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