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来不及挣脱,已经被巨大的冲击力塞入车内:“诶、裴总——”
昏暗车灯下,时柒的头发上滴着水,雨珠顺着她的锁骨滑进衣领内,衣服若隐若现贴着身体。
此刻,她整个人有种破碎的美感,与平日里整洁大方的模样不一样,不免让人心疼。
裴聿别过眼,滚了滚喉结。
时柒往自己身下一看,她白皙的皮肤透过淋湿的衬衣若隐若现地呈现出来,特别是那一道紧致的沟。时柒赶紧捂住胸口,背过身去。
他从车前抽屉里取出一件白色衬衣拿给后座的时柒:“别凉着了,把它穿上,我不看你。”
时柒看了眼那件衬衣,是一件质地极好的男士衬衫,便说:“谢谢裴总,不用了。”递了回去。
“随你。”裴聿淡淡地接过衬衫。
雨刷左右摇摆,车灯照着的光晕处,雨丝歪斜。
时间过得很慢。
“你和傅南城到底什么情况,你就这么怕他?”
时柒垂了垂睫,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傅南城,便说:“换个话题吧。”
雨声越来越大,沉闷的车厢里,裴聿开得有点心猿意马。
半小时车程,却仿佛开了半天。时柒终于回到员工宿舍。
回来的时候,同事们已经睡去,时柒轻手轻脚洗漱完,便上床合眠。
第二天,第三天,连续一周,时柒每晚上下班都去了沈老师家。
奇怪的是,裴总偶尔也会来。
时柒纳闷地问沈老师:“裴总以前经常来这吗。”
沈老师看破不说破,帮着裴聿打掩护:“他以前也三天两头来这。”
时柒便不再多问。
小女孩对时柒越来越信任,她弹钢琴的时候,非要时柒坐在她旁边听。也会将新折的千纸鹤拿给时柒看。
锦心虽然话很少,但是时柒能够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喜欢。
每次她陪锦心玩耍的时候,裴聿总是坐在一旁同沈老师聊天,偶尔停下来面带微笑看着他俩。
此刻,锦心将时柒眼睛蒙上,拉着她转了几个圈,然后躲起来,让她来找她。
时柒倒数十声,开始摸索着去找她。
走着走着,突然踩到什么东西,脚一崴险些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后面的一双大手抱住了她。
时柒扯下脸上的红布,眨着眼望着面前高大的裴聿,“抱歉裴总,踩到你脚了。”
他抓着她的手臂并未松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空气里似有异样的暗流涌动。
时柒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裴聿用舌头顶了顶右脸,宛如一个成熟男人对女人孩子气的包容:“没事。”
从沈老师家出来,天空竟然又下起雨。
这一次,时柒没有像上次一样拒绝裴聿开车送她。
只是发动汽车的时候,裴聿没注意到面前的大水洼,贱了时柒一身的水和泥。
时柒看着自己狼狈的一身,没有拒绝他递过来的衬衫。
只因昨晚她才发了高烧,今天仍在感冒,她生怕自己生病耽误工作。于是说了句“谢谢裴总”,便背过身匿在隐处脱下自己原来的那件,换上裴聿的衣服。
裴聿握着方向盘,目光暗了暗,强忍着没有去看车前镜。
时柒很利索地穿好,瞧过去裴聿了一眼,只看见他自然地平视前方。时柒抒了口气。
此刻,她突然想起明天就到礼拜一,又要到愚园公寓去见傅南城,又会承受来自他的那些折磨,顿时觉得发冷,颤抖了一下。
不一会,汽车到达员工宿舍门口,时柒向裴聿道了谢。刚从车上下来,一抬头就看见傅南城!
他撑着一把黑色大伞站在雨中,狠厉地注视着她从裴总的吉普车上下来。
“裴公子。”傅南城阴冷地道:“你还真是逍遥。”
裴聿埋了埋头,浅笑:“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敏感??”
时柒抿抿唇,上去解释:“我刚去复旦学习英语,结果下起雨来,是裴总送我回来的。”
傅南城一把将时柒甩倒在地:“闭嘴。”
泥污染时柒身上的白衬衣。
裴聿连忙将时柒护在身后:“你把人家当什么?!”
“这不需要和你解释!”说完,傅南城才发现她竟然穿着一件男士衬衣,愤怒地瞪直:“你又背叛我?!!”
“我没有!”时柒怒吼,雨水哗啦啦灌溉她全身。
傅南城一把掀开裴聿,却被他用身体牢牢挡住。
“我不管你们以往是什么关系,现在是在我公司的员工宿舍楼下,麻烦你守点规矩。”
“我和你的股份一样多,你说这是你的公司?”傅南城拎起裴聿衣领。
几拳下来,均被裴聿灵活闪避。
裴聿:“男人不应该这样对女人,时柒不是你的所有物。”
“……”傅南城听了更加气愤,一把将时柒从他身后拉过来,塞到自己车上。
他用力打着方向盘,狠狠地一脚彪出去老远。
车内。
时柒:“你不信我就算了,他是怕我生病影响上班才借我穿的衣服!”
傅南城不再信她任何解释,全程不说一句话。
抵达愚园公寓,他拽着她的手上楼,就看见吴婶过来。
“傅先生,发生了什么?”她紧张地问。
“忙你得去。”傅南城阴沉着脸,“从明天开始,时小姐会一直呆在这里,你准备好一天三顿的饭给她送上来。”
“哦。”吴婶跳了跳眼皮;“可是……”
“照我说的做!”
“诶诶、好。”吴婶看着时柒痛苦地被他捏住手肘,拽进一楼底层的地下室,摇摇头,叹了口气:“又不结婚,为什么非得要和她。”
踢上门,傅南城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衣扣:“我不止一次地警告过你,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
“你资助了我外婆,让我重回公司,就可以为所欲为?”时柒横眉冷对。
“不然你以为呢。”一把脱下衬衣甩远!
时柒拼命逃脱,被傅南城用领带和皮带,将她的左右手分别牢牢栓绑在座椅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