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已由一开始的抽泣变为平静地配合。
两人反复缠绵。
事后,傅南城准备走出地下室。
时柒拉住他的袖子:“放过我好不好,有什么意思。”
傅南城鹰目冷对:“折磨你就是最大的意思。”
“……”
关门的声音在漆黑一片里显得尤为响亮,‘匡’地一声,震得时柒心里一慌,一种莫大的紧张感混合着痛苦袭来。
时柒失眠了好一会,直到眼皮打架。
再次醒来时,她就听到从窗口处传来地上有人对话的声音——
是裴聿!
他竟然正在和吴婶说话!
时柒竖起耳朵听。
吴婶:“找傅先生吗,他出去了。”
裴聿:“我是沪商会的秘书,是傅总叫我过来接时小姐的。”
外面突然没了声,想必是吴婶正在疑虑。
吴婶:“傅总怎么不亲自来?”
“时小姐的亲人在医院突然发病,情况紧急,傅会长走不开,才让我赶紧接时小姐过去。喏,我还专门开着车过来的——”
手指向铁大门外停放的车。
吴婶记得以前好像听过时小姐有个外婆生病住院,她此刻看了眼门口的车,又上下打量了下面前这位一表人才的富家公子,便说:“要不还是等傅先生中午回来再说。”
“情况紧迫。”裴聿边说边往里走,眼睛四下观察着地下室入口在哪,“如果耽误了时间,时小姐外婆有个三长两短,你负责?”
吴婶一锁眉,跺跺脚:“可是……”
这时,裴聿已经看到地下室的入门,他很自然走上前伸出手,摇了摇门口的挂锁问吴婶:“钥匙呢?”
吴婶陡生疑惑:“钥匙在傅先生手上,他没有给你……?”
“算了。”裴聿用手捏住那把锁,聚集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拉——
锁开了!
铜锁掉在地上。
吴婶这才警觉哪里不对:“这位先生,你不可以带走时小姐!”
裴聿已经一步一步走入地下室。
时柒见到裴聿高兴地快失声,她抑制不住地激动,黑暗中向前扑过去竟扑倒裴聿身上:“裴总,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这很难吗?”裴聿顺势将她搂得更紧。
时柒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推开他!
黑暗的房间内,静了几秒。
身后便传来吴婶的声音:“这位先生,你在做什么,再不上来我就要报警了!”
“呵。”裴聿轻嗤一声。
便拉上时柒往地面走。
这时,时柒突然挣脱掉裴聿的手:“裴总,我不能跟你走。”
裴聿回头:“怎么了?”
“如果我现在走了,我外婆的治疗费,连同我在幻仙的工作,都没有了!而且,以傅南城的报复心,他一定会使出更严厉的方式来惩罚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不能离开这里……”
时柒蹲在地上,双手扶着额,太阳穴顿时疼得厉害。
这几天,她在这里,每晚被傅南城反复侵犯,觉也没睡好,大脑总是抽着疼。
时柒的手垂了下来,眼底漫过一丝纠结,“傅南城不会放过我的。”
裴聿一惊!
他绝对不是好管闲事的人,平时对这些破事琐事他是能避就避,但是此刻,他再也按捺不住问出心里的那个疑问:“你就这么畏惧傅南城?他爱你吗?”
时柒想了想,她不知道傅南城爱不爱她,但可以肯定的一点,这样的举动无疑会让自己雪上加霜:“裴总,能帮我去看一下我外婆吗?如果她没有事,就让我继续呆在这里吧。”
“说什么话!”裴聿烦闷地低下头,双手叉腰:“多大点事,那些我帮你摆平!”
时柒并没有在意他此刻说的话,“他在沪都有钱有地位,我不想惹那么多麻烦,也不希望有人因为我惹火上身,再说,你们还是合伙人。你走吧……”
裴聿低头扶额,轻嗤。
他说要帮时柒摆平这事不是没有底气。
不要说她外婆那点治疗费,就算买下整个沪都都不成问题。
裴聿的外公是亚细亚州排名前几的富商之一,几百年间裴家世代做盐商,后产业又涉足南洋和朝鲜半岛,可谓极其辉煌。他外公还是满清朝中重臣,外婆是皇亲国戚,他和大哥从小被送到意大利留洋。只是他本人爱好艺术,才选择做导演这行。
论资产,傅家是没有能力与裴家比的。
更何况区区傅南城,裴聿压根不放在眼里。
低调,不代表没有。
他扶住时柒的肩膀:“我今天专程为了你而来,如果你不答应出去我不勉强。但你若是要我帮你去看你外婆,我觉得我没有这个责任。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走?”
时柒愣在那里。
裴聿见她犹豫,直接拽起她的手肘一把拖出地下室,顺着台阶拾级而上。
时柒没有吭声,此刻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该说些什么?
索性裴聿帮她下了决定。
吴婶见陌生男人带走了裴小姐,连忙上前阻拦,“时小姐,你不能走啊,待会若是傅先生知道了会怪罪我,他脾气那么大,一定会很怄气的!”
裴聿回过头,耸耸肩摊了摊手。
见时柒还愣着,便直接将时柒拽到车上,启动吉普车。
一路上,他开着车,想着安慰时柒却不知说些什么。
看到她手腕上那些勒过的痕迹,脖子上那些炫目的吻痕已经说明了一切。
裴聿:“你现在若是继续住在员工宿舍肯定不妥,傅南城一定会找到你,这两天你先不要着急回公司上班。等我把事情处理了,你再回公司。”
时柒垂下眼睑,半响,才轻轻地问:“……裴总,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裴聿咳嗽一声:“你是我的员工,恰好在你身上我也看到了潜力和商业资本。我不会做无畏的牺牲,所以你不能辜负我。”说完冲时柒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