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阳明秘闻(1 / 1)

宁王墓的石室内,暗红雾气散尽后,空气中的血腥味逐渐被湿冷的土腥气取代,带着一股腐叶与冻土交织的刺鼻味道。

裂缝深处传来的低语“逆天”如余音袅袅,在寂静中回荡片刻,最终消逝于石室的穹顶。四壁嵌着的镜面反射出微弱的手电光,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怨气,石台上的大镜暗淡无光,镜面上的裂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暗格内的符文波动虽未完全平息,却已不再刺眼,破碎的玉符静静躺在角落,散发着天皇教道术的微弱余韵,符上的“太极阴阳”纹路在手电光下泛着冷光。

石室的温度缓缓回升,薄霜融化成水珠,顺着石壁滑落,滴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打破了死寂,也让空气中多了一丝潮湿的寒意。

徐婉仪站在暗格前,手电光扫过那行潦草的刻字:“武魂藏阳明,逆天指向徽州。”她低声道:“怨灵散了,但线索指向王阳明墓。”

她蹲下身,将破碎的玉符捡起,指尖触碰时感到一丝冰冷的道术气息,像针刺般刺入皮肤。她将玉符收入背包,帆布拉链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低声道:“天皇教早有布局,宁王墓只是诱饵,真正的局在阳明墓。”

她翻开《徐氏密录》,纸页泛黄,指尖停在一行小字上:“正德平叛,王阳明镇魂,武魂璧或藏于阳明玄宫。”她皱眉,低声道:“隆庆海禁全图的线索到此中断,宁王的怨气指向阳明,下一站是南昌东南。”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土腥气刺入肺腑,目光扫过团队,低声道:“收拾装备,连夜赶过去,天皇教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时间。”

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额前的疤痕在手电光下更显苍白,心中暗想:隆庆秘藏的血战刚过,天皇教的影子又现,这场龙脉之争已不容退路。

林瑶靠在墙边,喘息渐稳,眼镜蒙上一层薄雾,镜片后的目光恢复清明,但眼底仍藏着一丝疲惫。她抱紧笔记本,屏幕微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羽绒服袖口黏腻,沾着墓道内的泥土。

她推了推眼镜,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调出历史资料,低声道:“王阳明墓在南昌城郊东南,离这儿不到二十公里。正德十六年(1521年),王阳明平叛后病逝,墓地选在南昌东南的山丘,仓促建成。”

她顿了顿,低头翻看扫描文件,低声道:“正德十四年平叛后,他在南昌驻守两年,宁王被处死,他用心学镇压怨气,墓中有护魂阵。”

她翻开《传习录》,手指停在“知行合一”,低声道:“武德碑可能是关键,阳明心学的护阵不会简单,可能还有幻境或机关。”

她咳嗽两声,嗓子沙哑,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心底暗想:宁王墓的心学陷阱如此凶险,天皇教若破了阳明护阵,这墓的危险只增不减。

董文翊蹲在暗格旁,用短刀敲了敲石壁,刀尖划出一道火星,火光映在他冷峻的脸上。他捡起一块碎石,嗅了嗅,低声道:“有檀香和血腥味,这玉符是道家炼魂术的路子。”

他抬头看徐婉仪,低声道:“天皇教的手笔,宁王的怨灵被他们炼过,徽州是龙脉要地,武魂璧若在那儿,他们不会轻易放手。”

他收起短刀,夹克上的血迹已干涸,凝成暗红斑点,低声道:“连夜走吧,这地方待久了不舒服,怨气没散干净。”

他的目光扫过石室,幻境中的低语仍在耳边回响,他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隆庆秘藏后天皇教和龙断会销声匿迹,现在又冒出来,这局越来越深。”他的心底暗想:天皇教若抢先一步,徽州的龙脉之争将是死局。

马铁山扛着炸药包,大衣敞开,露出粗糙的毛衫,满脸络腮胡沾着汗水和尘土,汗珠顺着脸颊滴落,砸在石板上。

他点燃一根烟,火光映在他粗犷的脸上,吐出一口烟圈,低吼:“这破墓炸了半天就这点玩意儿,老子不爽!”

他拍了拍炸药包,袋子里传来轻微的碰撞声,低声道:“王阳明墓再炸个痛快,天皇教敢来,老子炸得他们满地找牙。”

他的目光炽热,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低声道:“走吧,趁夜色赶过去,这鬼地方晦气重。”他踩灭烟头,靴底碾出一抹黑灰,心底暗想:宁王墓的怨灵差点要命,下一站得炸个底朝天。

陈墨然站在石台旁,长袍袍角微微飘动,暗红符文在手电光下泛着微光,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文在低语。他低声道:“宁王的怨灵指向王阳明墓,阳明心学与逆天怨气的交锋还没完。”

他的手指在檀木珠上滑动,珠子磨得发亮的表面映出手电光,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他抬头望向裂缝,低声道:“天皇教炼魂破阵,阳明护璧的秘密在下一站,徽州线索可能是关键。”

他收起檀木珠,掌心的血迹已干涸,凝成暗红斑痕,低声道:“龙脉之争要浮出水面了,阳明墓不会平静。”

他的目光深邃,心中暗想:阳明心学是师门传承,天皇教若插手,他必须守住正道,宁王的怨气只是前奏,真正的杀机在徽州。

团队迅速收拾装备,脚步声在石室中回荡,靴底踩在石板上,带起细微的尘土。徐婉仪系好背包,帆布背带磨得发白,低声道:“天皇教的影子在这儿,王阳明墓更凶险,小心埋伏。”

她带头走出墓道,绳索在墓壁上摩擦,带起几粒碎石,落在墓底,发出清脆的回响。夜风从墓口吹入,寒意刺骨,卷起枯草与冻土的细屑,低鸣如泣。

三辆吉普车停在墓丘脚下,车灯微弱的光晕刺破浓雾,引擎早已冷却,车身蒙着一层薄霜。众人上车,引擎声轰鸣,车队在泥泞小路上颠簸,轮胎碾过冻土,发出咔嚓声,朝南昌东南疾驰而去。

一个小时后,车队抵达王阳明墓所在的山丘。南昌城郊已被经济开发的脚步触及,远处隐约可见几盏路灯的光晕,但这片山丘仍保持着荒凉与静谧,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夜色沉重,月光被厚重的乌云遮蔽,仅剩几缕冷光从云缝中洒下,照在墓碑上,泛起一层幽冷的光泽。

墓碑刻着“阳明先生之墓”,碑身斑驳,风霜侵蚀下字迹模糊,碑基裂缝中渗出暗红痕迹,像干涸的血迹。

旁边立着一块武德碑,碑文残缺,隐约可见“良知武德,平叛安魂”的字样,碑身倾斜,像是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四周松柏稀疏,枝叶枯黄,风吹过时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某种不散的叹息在山丘间游荡。空气中弥漫着松脂与湿土的味道,夹杂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透着一股压抑的肃杀之气。

徐婉仪跳下车,靴子踩在冻土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寒风卷起她的风衣下摆,露出黑色毛衫的边缘。

她低声道:“正德十六年,王阳明平叛后病逝,墓地选在此处,护魂阵可能藏在碑下。”

她打开GpS,屏幕上的坐标指向武德碑,低声道:“《徐氏密录》提到‘阳明玄宫’,入口在这儿。”

她抬头望向墓碑,月光下的暗红痕迹让她皱眉,心中暗想:阳明心学镇魂,宁王的怨气却指向这里,天皇教若已先到,这墓将是又一场硬仗。

董文翊手持一台老式金属探测仪,蹲在武德碑前,屏幕上的指针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他低声道:“信号在碑下,入口藏得深。”

他用短刀撬开碑基的泥土,刀尖插进冻土,带起一小撮湿土,露出一块青石板,石板上刻着《传习录》的片段:“致良知,破万障。”

字迹模糊,像是被雨水冲刷多年,月光照在石板上,泛起一层冷光。他皱眉敲了敲,声音沉闷,低声道:“又是阳明心学的机关,跟宁王墓一个路子。”他抬头看徐婉仪,低声道:“天皇教若来过,这碑下必有埋伏。”

林瑶走上前,羽绒服被风吹得鼓起,低声道:“武德碑是护魂阵的锁,得解。”她打开笔记本,屏幕微光映在她冷静的面庞上,低声道:“阳明心学以礼为基,正德朝用礼镇魂。”

她调出《礼记》的扫描版,低声道:“正德守魂,阳明用礼压怨。”她推了推眼镜,低念:“正德守魂,礼明障散!”清光如镜从她手中溢出,扫向石板,符文亮起,青石板微微震动,露出一道缝隙。

缝隙中传来低语:“弘治外戚……”声音微弱却清晰,像是某种历史的回响在墓道内回荡。她低声道:“外力触动过,护阵有异变。”

马铁山扛着炸药包,大步上前,低吼:“又是封土,老子炸开得了!”他掏出一块小型炸药,熟练地安置在石板边缘,引线缠在手指上,火星微闪,低声道:“退后,五秒引爆。”

他点了根烟,火光映在他络腮胡上,吐出一口烟圈,低声道:“这破碑炸完下去瞧瞧,天皇教敢来,老子炸个痛快。”他的目光炽热,带着一股豪爽的狠劲,心底暗想:宁王墓的怨灵炸得不过瘾,这儿得炸出个结果。

团队后退几步,徐婉仪握紧密录,林瑶关上笔记本,陈墨然低声念咒,董文翊手按刀柄。轰的一声,炸药炸开,碎石飞溅,沙尘漫天,石板裂成数块,露出一条墓道。

墓道内灯火摇曳,昏黄的火光映出石壁上的阳明心学符文,符文闪烁间透着一股清明之力,像是某种镇压的力量在流动。

墓道深不见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檀香与血腥混杂的味道,墓道深处传来低沉的回音,像是某种机关启动的声音,刺得人耳膜隐痛。

陈墨然走近墓道,手指在檀木珠上滑动,低声道:“阳明护魂阵,怨气被压住了,但不稳。”他抬头望向墓道深处,低声道:“小心,天皇教可能先到了,这阵有外力干涉的痕迹。”

他的目光深邃,低声道:“武魂璧的秘密近了,阳明心学的终极护阵在这儿。”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檀香味让他皱眉,心中暗想:天皇教若破阵,阳明的传承将受威胁。

林瑶凑近墓道,手电光扫过石壁,低声道:“符文有波动,像是被道术触动过。”她翻开《传习录》,低声道:“阳明心学以良知为基,天皇教若插手,阵法会有异变,可能藏着陷阱。”

她的话音刚落,墓道深处传来一声低语:“弘治外戚……”紧接着,一卷檄文残页从暗格滑出,落在墓道口,上书:“正德平叛,弘治外戚干政,武魂指向徽州。”残页泛黄,墨迹斑驳,边缘烧焦,像是匆忙写就后被火焚过。

徐婉仪捡起檄文,手指触碰时感到一股微弱的怨气,低声道:“弘治外戚?正德朝的乱局……”她皱眉,低声道:“弘治朝的外戚干政,正德帝荒淫无道,宁王叛乱,王阳明平叛,这檄文是历史暗线。”

她抬头望向墓道深处,低声道:“徽州线索明确了,武魂璧在阳明墓深处,天皇教可能已知晓。”她将檄文收入背包,低声道:“下去查,天皇教的影子近了。”

就在此时,墓道外传来轰隆声,滚石如雷滚下,地面震颤,碎石飞溅,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烈的道术波动。滚石后隐现数道黑影,身披道袍,手持符咒,天皇教的杀机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