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我们看看,还用再吃药吗?”洪双喜将孩子抱在怀里,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撸起妮娜的袖子,露出手腕。
“我来看看。”黎妙妙三根手指搭在小宝贝细小的手腕上。
“没问题了,不用吃苦苦的药了。”黎妙妙目光温柔地看着乖巧的宝贝道。
“不吃药了。”妮娜闻言开心的咧嘴笑道。
“不想吃药,以后要穿的暖暖的,不要冻着了。”黎妙妙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又拉了拉她的袖子。
“吃药困难吗?小孩子可不喜欢吃中药了。”黎妙妙抿了抿唇看着她说道。
“大人也不喜欢喝中药,那味道。”洪双喜猛摇头道,摸摸妮娜的毛茸茸的帽子道,“她喝药挺乖了,比大人都勇敢。”
“是吗?”黎妙妙笑着说道,抓了两颗大白兔奶糖道,“来奖励我们宝宝。”
“谢谢姐姐。”妮娜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高兴地说道。
“这里有什么好的酒店吗?”洪双喜澄净的眼眸看着她说道,“要套间,够我们三人入住。住着舒服,服务周到,包月!先包三个月。”
黎妙妙闻言眨了眨眼看着她说道,“有!”笑着又道,“我领你们过去。”
“好啊!”洪双喜笑着点头道,接着追问道,“离这里远吗?”
“不远,就在牌坊外面街对面。”黎妙妙边走边说道,“酒店干净,热水二十四小时提供,房间供暖也足……”
“能上网吗?”洪双喜深邃透彻的双眸看着她问道。
“能!只不过带网的房间,房价有些高。”黎妙妙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现在上网的人还很少。
“没关系!”洪双喜笑着微微摇头不太在意地说道。
说话当中洪双喜他们进入酒店,超乎意料的好,大堂宽敞明亮,细节中点缀着 一抹中式。
房间更是干净整洁,一应俱全。
洪双喜满意的点点头,直接包了三个月,三百美元一天,三个月两万五千美元。
这个价格很优惠了。
洪双喜直接号好了房间,然后回家将行李取来,直接就住进来了。
“妈咪,我现在可以洗澡了吗?”妮娜拽拽她的衣摆道,扭动着身体道,“身上痒。”
“好!我给你放水,咱们好好泡泡。”洪双喜走进卫生间,“好大的浴盆。”放了一池热水,让小家伙好好的泡泡。
小家伙身上真脏,搓泥儿如蜕了一层皮似的,洗出来,白白嫩嫩滑滑的。
“来喝杯热可可。”洪双喜端着咖啡杯走过来,看着坐在床中央,裹着厚厚的棉被的妮娜道。
怕冷着,妮娜洗完澡,如熟透的虾子似的,就被洪双喜塞到被窝里,在喝杯热的,里外都热乎乎的不会着凉。
酒店住着舒服,房间有人打扫,衣服有人洗,饭菜去唐人街吃就好,虽然改良过的中餐,但比西餐好吃多了,或者叫客房服务。
洪双喜换了地儿了,先给齐许打了个电话,不要在打原来的电话了。
“怎么换地方了,发生了什么?”齐许担心地说道,“你现在住哪儿,这么短的时间能找到合适的住处吗?”
“我现在住酒店,所以别担心。服务很周到,包了三个月。”洪双喜轻松简单地说道。
“那得多少钱啊!”齐许忍不住咂舌道。
“三个月下来两万多美金。”洪双喜轻快地说道。
“不能租房吗?”齐许咂吧咂吧嘴问道。
“人家只给了我七天时间搬走,我一时间哪里找合适的房子呢!租房子还得买家具,买床、床上用品,买锅碗瓢盆。这样算下来也不便宜,这里消费高。我又没打算常住,费那劲干什么?”洪双喜澄澈的眼睛转了转道。
“等一下,一个星期,不是自己的房子吗?为什么要搬走。”齐许满眼疑惑地问道。
“男人死了,我成寡妇了呗!有道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洪双喜嗤笑一声,“人走茶凉!社区所有的住户欺负人,我就被他们全票通过,被赶出家门了。”
“这怎么可能?咱们这里房子是公家的,公家让你腾房子,就得腾房子。西方国家不是私人财产不可侵犯吗?你房子不是自己的吗?”齐许挠挠头不敢置信地说道。
“你还真相信啊!”洪双喜好笑地说道,“资本!别忘了这里是资本主义。”想了想道,“从我在这里的社会关系算来,我是乔治夫人,所认识的人都是从乔治这边算的。人没了,谁认识我呀!更何况还是个黄种人呢!案子打的程序,又没有抓到真凶。”调侃道,“我这不就悲剧了。”
洪双喜笑着说道,“那可是凶宅,我想搬都找不到借口,这下子正好借坡下驴了。不是我不怀念先夫,是你们把我赶走的。”
“那搬走好,搬走好。”齐许闻言忙不迭地说道,“你干嘛一直提那个……那个男人啊!”
“哪个男人?”洪双喜不太明白地问道。
“就是丈夫啊!你不是夏朵朵。”齐许别扭地说道。
“呵呵……”洪双喜闻言摇头失笑道,“我现在可是顶着人家的头衔,顶着未亡人名号。法庭上我还哭丧呢!就农村那种哭丧……”
“咳咳……”齐许给惊得咳嗽了两声,“为什么呀?”
“赢得法官和陪审团的同情啊!证明我很爱他呀!被家暴了,也痴心不改,是不可能杀人的。”洪双喜眉眼含笑地说道,“回头给你录像看。”
“我等着。”齐许闻言眸光深邃地说道,“从电话中感觉你这两年变化好大。”
“在这种环境下,不成长的话,坟头的草都长两米了。”洪双喜眼神微冷地说道。
“我没想到监狱生存环境那么差。”齐许乌黑的瞳仁转了转道,“从陶爸哪里得知,跟咱完全不一样。”
“你对资本主义 了解都是来自咱们的政治经济学,或者是历史,现在是影视剧,那都不全,甚至美化了。”洪双喜眸光沉静地说道,“你大概不知道美联储是私人的,铸币权可不在政府手里哟!”
“什么?”齐许不太相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