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再战舆论,破局前行(1 / 1)

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将叶云轩的侧脸映照成破碎的色块,他紧握的拳头抵在钢化玻璃上。

远处广告屏里慈善机构的宣传片仍在循环播放,像素畸变在“天眼”中化作无数蠕动的灰色代码——那是上周刚被他们揭露的涉毒孤儿院旧址。

“叶总,十二家主流媒体同时推送了这篇报道。”助理小陈的声音颤抖着,投影在玻璃上的新闻标题透着血一般的红光:《慈善新贵竟是洗钱惯犯? 起底云瑶基金三重黑幕》。

叶云轩喉结滚动,咽下了炽热的怒意。

他记得三年前蜷缩在桥洞下的冬夜,就是被同样的标题党报道夺走了最后一份外卖配送的工作。

腕表突然震动,生物芯片将程诗瑶发来的数据流直接投射在视网膜上——二十三个社交平台的热搜词云正在坍缩,所有负面词条最终都指向某个加密的Ip段。

“查到了。”程诗瑶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机房传来,她惯用的翡翠耳坠在黑暗中划出幽绿的轨迹,“孙大V这次换了七层跳板,可惜……”玻璃幕墙倒映出她将发簪插入控制台的动作,全息投影里顿时炸开蛛网般的蓝色数据流,“他忘记修改宠物医院的wiFi密码了。”

刘律师推开门的瞬间,叶云轩正把冰镇可乐按在发烫的额头上。

这位金牌律师的鳄鱼皮公文包还沾着机场的雨渍,三小时前他本该在马尔代夫度假。

“先给造谣最欢的《财经速递》送份礼物。”他抽出封装着公证处红章的U盘,“他们主编去年用慈善发票抵充会所消费的记录,够换三个月清净。”

当第十七家自媒体撤稿通知弹出来时,实习生小林突然哭出了声。

这个刚毕业的姑娘连续熬了五个通宵整理捐赠明细,此刻正对着电脑屏保上白血病患儿的照片又哭又笑。

叶云轩默默往她抽屉里塞了盒眼药水,转身时瞥见程诗瑶在茶水间拆开第十支能量棒——穿越者的身体似乎总需要补充糖分。

凌晨三点的主机房弥漫着蓝光,程诗瑶的十指在虚拟键盘上翻飞如蝶。

她刚刚逆向破解了水军公司的调度系统,此刻正盯着突然出现的异常数据包皱眉:“这个流量峰值不对……像是有人故意留下的诱饵。”

叶云轩的“天眼”突然刺痛。

在他骤然收缩的瞳孔中,伪装成垃圾信息的二进制流正显露出鳞片状纹路——和三个月前慈善晚宴上,某位副市长夫人佩戴的蛇形项链如出一辙。

他扯松领带俯身贴近屏幕,生物芯片与程诗瑶的耳坠发生共振,在空气中灼烧出焦糊味:“把上周孤儿院的地基检测报告调出来,要原始土层样本数据。”

程诗瑶忽然按住他触碰云端数据库的手。

她的指尖还沾着能量棒的巧克力碎屑,瞳孔里却翻滚着穿越前的风雪:“还记得我们被困在基因库那晚,看到的环形病毒吗?”全息投影应声展开三维模型,两条纠缠的数据链正在组成诡异的莫比乌斯环。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抱着平板的吴志愿者撞开了门。

这个坚持在贫困县支教八年的男人满脸涨红,屏幕上跳动着三十七封刚解密的邮件:“那些孩子……那些孩子的血样检测……”

叶云轩与程诗瑶的视线在空中相撞,生物芯片与未来科技同时发出蜂鸣。

他们身后,主机组迸发的蓝光吞没了整个楼层的阴影,宛如极夜降临前最后爆发的太阳耀斑。

程诗瑶咬碎最后半截能量棒,粘着巧克力碎的指尖在全息键盘上划出金色轨迹。

三十七封邮件里的血铅超标数据正与孤儿院地基样本产生诡异共振,在她构建的虚拟沙盘里凝聚成暗红色漩涡。

“该让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了。”她将沙盘模型抛向空中,数据流在触碰到玻璃幕墙的瞬间幻化成漫天星图。

叶云轩的太阳穴还在突突跳动。

他扯开第三颗衬衫纽扣,生物芯片将星图数据转化成刺痛视网膜的警告信号——二十七个关键节点正在同时闪烁。

“老刘,联系公证处做全程录屏。”他抓起吴志愿者颤抖的平板,“小林,把去年受捐学校的监控素材剪成九宫格。”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云瑶基金的官网突然弹出全屏通告。

程诗瑶特意把举报材料做成可交互的3d模型,网友点击孤儿院坍塌的虚拟围墙就能听到孩子们的血检报告语音解读。

吴志愿者带领的三十名支教老师同步开启直播,镜头里褪色的黑板突然变成AR投影屏,实时展示着涉事官员在澳门赌场的消费记录。

“叶总!热搜第三了!”小林顶着黑眼圈蹦起来,显示屏上的#慈善之恶#词条正以每秒两千条的速度攀升。

她没注意到自己碰翻了程诗瑶的糖罐,彩色糖果滚落到吴志愿者磨破边的登山鞋旁——这个总是自带搪瓷杯喝水的男人,此刻正用生疏的姿势比着剪刀手,和屏幕里白血病患儿送来的手绘锦旗合影。

但暗流总在阳光最盛时涌动。

当程诗瑶第七次刷新水军后台时,突然发现某个加密频段的流量激增了四倍。

她惯用的翡翠耳坠发出预警蜂鸣,穿越带来的未来算法突然在视网膜上投射出红色感叹号——那是她在二十三世纪见过的信息污染警报。

“他们伪造了医疗记录。”叶云轩的“天眼”在刺痛中看穿数据伪装,生物芯片将伪造的器官移植清单翻译成腥臭的沼泽色块。

公告栏突然弹出的#吸血慈善家#话题里,赫然出现他十年前在工地吐血的偷拍视频,只不过伤口位置从肺部pS到了脖颈。

刘律师的鳄鱼皮公文包重重砸在会议桌上,震翻了程诗瑶刚泡的榛果咖啡。

“十五分钟前,七家海外媒体指控我们挪用善款购买虚拟货币。”他扯松的领带沾着咖啡渍,像条僵死的蛇,“最麻烦的是那个自称志愿者的爆料人,连我司打印机型号都说对了。”

程诗瑶突然伸手按住叶云轩抽搐的右手。

她的体温比常人低两度,掌心的巧克力碎屑正在融化:“还记得孤儿院地下那个混凝土异常层吗?”全息投影应声切换成地质雷达图,在标注着“化粪池”的位置,有个规整得可疑的六边形阴影。

吴志愿者忽然从角落的折叠椅上弹起来,登山包上的铃铛撞出清响。

“我带了洛阳铲!”这个支教八年没请过病假的男人,此刻眼睛亮得吓人,“三年前给希望小学挖渗水井的时候......”他突然噤声,因为叶云轩的腕表正发出类似潜艇声呐的闷响。

程诗瑶的翡翠耳坠突然迸发绿光,未来科技与“天眼”的能量场在空气中撕开细小的电弧。

她看着全息地图上逐渐显现的蛇形纹路,忽然抓起会议桌上的蛋黄酥咬开——滚烫的流心馅滴落在地质图上,恰好渗进那个六边形阴影的裂缝。

玻璃幕墙外的暴雨来得蹊跷,雨滴在触碰到楼体的瞬间蒸腾成苍白色雾气。

叶云轩盯着掌心被生物芯片灼出的红痕,突然想起副市长夫人那条蛇形项链坠子里,藏着半片青铜材质的六边形鳞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