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双喜闻言眨了眨深邃如墨的双眸看着辛迪和米娅她们,转移话题道,“这汤没有热的吗?”
“这就是冷汤。”辛迪手中的勺子舀了勺汤送进嘴里,“很好喝,比我做的好。”
“我喜欢喝热的。”洪双喜看着茶缸里的冷汤道。
“这里别想了。”米娅直白地说道,掐断她的想法。
洪双喜委屈巴巴地吃完早餐,就去了车衣厂,踩缝纫机。
这车衣厂好大,上千台缝纫机同时哒哒……场面宏大。
洪双喜先被安排去了抱布料,当看见这些人从布料中抽出香烟,眼睛都直了。
人家那动作快速只留下残影,真是熟练的,练了千百遍了。
“看什么看?”
“我什么都没看见。”洪双喜举起双手一脸无辜地说道,清楚明白这里面的利益链条。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她才不会去自找麻烦。
洪双喜抱着布料往小推车上放,结果有人挡着路,“哎!让让!”
“是在说我吗?”贝拉慵懒地说道。
难怪这里安静了,原来人都被赶出去了。
早餐没找自己麻烦,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洪双喜在心里嘀咕道。
洪双喜嗤笑一声,将手中的布料放回原处,瞥了眼悄然在自己身后的两个跟班儿,目光灼灼地看着不知死活的贝拉神色淡然地道,“你想干什么?”
“揍你。”贝拉斜睨着她痞里痞气地说道,手里的尺把长的木棍,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左手的手心,震慑着。
“我招你惹你了,为什么?”洪双喜不解地看着她问道。
“没有!”贝拉很干脆地说道,“可我就是看不惯你,想揍你。”手中的木棍用力地挥了挥道,“别人我想怎么揍就怎么揍?就你居然敢反抗,不揍你揍谁?”
洪双喜闻言乌黑的瞳仁看着她努努嘴道,“这样啊!”微微一笑道,“那就看谁的拳头硬喽!” 纯真的眸光凛一下子冽地看着她们,拉开架势。
贝拉见状红棕色的眉毛轻挑了一下,轻笑出声道,“怎么想学电影里啊!”上下打量着她轻蔑地说道,“就凭你?”
“少废话。”洪双喜深邃如墨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你们一起上吧!”
贝拉挥起木棍直劈向洪双喜的头顶,洪双喜侧身滑步闪避,右手顺势扣住贝拉手持木棍手臂,擒拿手锁腕,左手成掌沿其肘关节反方向猛推,这是逆关节技。
洪双喜一招擒拿手使出,只听着咔嚓一声,贝拉的肘关节被洪双喜就这么水灵灵地给卸了下来。
紧接着洪双喜就听见杀猪般的哀嚎,“我的手,我的手。”
贝拉哭喊着看着自己手臂如面条般软软的手。
贝拉的肘关节脱臼,手中的木棍脱手,洪双喜抬脚将木棍踢向贝拉身后的墙,直接将木棍噌的一声给钉入墙壁,木棍嗡嗡地上下摆动着,示威性压制。
“你们……!还不赶紧给我上。”贝拉冲两个跟班喊道。
“哦哦!”
其中一个跟班儿从右侧朝洪双喜扑来,挥拳直击她的脑袋。
劲风呼啸而来,洪双喜右臂外格挡摊手卸了她的力量,瞬间转腕缠抓其小臂,来了招缠丝绕,拇指按压她曲池穴致其手臂酸麻,同时左掌托击其肘部,形成杠杆反关节。
洪双喜双手交错发力,十字手绞,只听的咔嚓一声中卸脱其肩关节,对手直接跪地哀嚎。
“这么不经打。”洪双喜眸光轻视地看着她们嗤笑一声道,眼角的余波看着她后面的小跟班儿问道,“还来吗?”
“去死吧!”
对手在洪双喜身后偷袭,高扫腿踢向了她的后脑。
洪双喜俯身前冲,铁板桥避腿,旋身绕至对手侧面,右手锁其脚踝,抓踝固,左手成鹤嘴手猛啄足三里穴位。
洪双喜直接让对手没有了反击能力,趁对手失衡,双手拧转其小腿,螺旋卸骨,卸脱膝关节,对手抱腿翻滚。
杀猪般的叫声震洪双喜耳朵生疼,食指摁着耳朵低喝一声道,“够了。”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又道,“想把狱警叫来吗?”
三人立马不哭喊了,可这手臂,肩膀,膝盖可怎么办啊!会不会以后都这样了。
“我不要啊!”贝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她说道,“医生,我要找医生。医生救我。”朝门口爬去。
“找医生也没用,他们只会做手术,能否恢复如初还不确定。”洪双喜斜靠在布料上闲闲地又道,“你们最好别乱动,否则二次伤害,我想治都治不好了。”
仨人立马安静了下来,满眼的惊恐,眼泪含在眼眶里,不敢掉下来,真是看着好不可怜,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的模样。
洪双喜蹲在地上漆黑如墨的眼睛她们三个,微微一笑道,“还打吗?”
“你……你想干什么?”贝拉手脚并用地向后退着。
“都说了别动,否则不好治。”洪双喜深邃透亮的黑眸盯着她说道,笑眯眯地又道,“还打吗?”
贝拉碧绿色的眸子噙满泪水,看着如恶魔般的她,摇头如拨浪鼓似的,“不打了,不打了。”慌慌张张地又道,“我再也不敢了,不跟你对着干了。”坐在地上用左手粗鲁的擦擦自己脸上的眼泪机灵地说道,“你能治是不是。”
“能治是能治,只是……”洪双喜双眉轻扬,露出如深潭般不见底的双眸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保证不再找你麻烦了。”贝拉举起完好的左手道,“以上帝的名义发誓。”
“你最好说到做到。”洪双喜靠近她握着她的右手臂道,“别动。”看着浑身紧绷的她道,“别紧张。”
贝拉被吓得如小鸡崽子似的动也不敢动,她真怕从此自己就废了。
贝拉哆嗦着双唇结结巴巴地说道,“真得能恢复原样。”
“能!”洪双喜闻言黑眸认真地盯着她的胳膊道,“只是别在找我的麻烦,否则我能卸你一次手肘,就能卸它个十次八次。”
“不会了,不会了。”贝拉十分乖巧地点头道。
“咔嚓……”清脆的一声,脱臼的手肘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