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双方的喊杀声已经混合成一片愤怒与死亡的喧嚣,在这喧嚣声中,两支骑兵的战斗愈发激烈,仿佛要将彼此都彻底毁灭才肯罢休 。
战至最后,蒙古铁骑终究因兵力悬殊而渐渐显出颓势。
伯彦讷谟祜看着越来越多的手下倒下,双眼通红,布满血丝。
他是征战多年、见过无数生死的将领,但此时心中的悲痛和愤怒让他难以自抑。
终于,他咬着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在一片悲壮的喊杀声中,蒙古铁骑有序地向后撤退。
伯彦讷谟祜则发下毒誓,定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为鲁林多尔济报仇,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而战后的赖文光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望着那弥漫的硝烟和满地的鲜血,心中五味杂陈。
渐渐红了眼眶。。。
他本以为这次突袭能够轻易击溃这支只有三千余人的蒙古先锋,却没想到这场战斗如此惨烈,自己骑兵旅也付出了不少伤亡。
此次战后,他深知不能再与蒙古骑兵正面硬拼。于是,他决定采取袭扰战术和游击战术,凭借灵活性和高机动性,在战场上寻找机会,给敌人制造更多的麻烦。
下一次,他发誓。
能不让自己骑兵旅和对面短兵相接,坚决不去做这最后的搏杀。
太平军战后一统计。
杀死蒙古骑兵两千,突围出去的也有千余。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死在了冲锋的路上和突围逃跑的路上。
因为很明显,这群人死于枪伤,而死于刀伤的只有几百人。
而骑兵旅损失了也有几百人,也基本是死于刀伤。
这说明短兵相接后,处于绝对人数优势的太平军几乎没占到任何便宜。如果不是人数优势,单论近身搏杀,他们现在还不是身强力壮的蒙古骑兵的对手。
打扫完战场后,骑兵旅迅速分散,化作三支军队,相互配合、支援,赖文光准备继续在河南这片广袤的平原土地上展开与蒙古军队的长期周旋。
而且经过这一战之后,他是真的要开始打袭扰战术和游击战术。
.......
当伯彦讷谟祜把他爹叫过来的时候,哪里还有太平军的身影。
平原上只留下了蒙古骑兵的无头尸体。
那头颅哪去了?
在这。。。
僧格林沁望着眼前那触目惊心的京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浑身的肌肉都在因盛怒而颤抖。身边的将领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都给我去找!”僧格林沁的声音仿佛如闷雷一般在平原上空炸响,“不管是死是活,务必把那些参与此恶行的发匪一个不落地揪出来!”
众将士齐声高呼,声音划破寂静的天空,旋即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着四面八方涌去。
伯彦讷谟祜一脸凝重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为眼前的惨状感到悲痛愤怒,又对父亲那即将爆发的雷霆之怒感到担忧。
蒙古骑兵们分成小队,在这片弥漫着血腥气息的平原上展开地毯式的搜索。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翻查每一具尸体,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一些骑兵还深入附近的村庄和树林,打听着可能的线索。
然而,时间过去了半天,尽管士兵们竭尽全力,却始终没有找到太平军的踪迹。这片平原仿佛被黑暗彻底吞噬了一般,只剩下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京观,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的血腥屠杀。
僧格林沁的情绪愈发暴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对着地图不断地指指点点,咆哮着:“难道他们真的凭空消失了?这不可能!给我再仔细搜!” 将领们纷纷领命而去,却又一次次失望而归。
就在这时,一名偏将匆匆赶来,脸上带着一丝慌乱:“王爷,我们往归德府方向派出的数百骑兵全部战死,就只剩一个兄弟冲了回来。”
僧格林沁的眼睛一亮,凶光毕现:“走!立刻带我去!”
大军立刻开拔往归德府方向疾驰而去。
到达数百人死去的战场后,哪里还有太平军的影子,又只有一地的无头尸体。
这一次连这几百人的头颅都不见了。
“报,西边发现太平军大规模骑兵。”
僧格林沁立马带领骑兵大部队赶上前去,结果到达那里,太平军的踪影又没了。
“报,东边放出去的斥候一个没有回来。”
“报,南边的斥候也遇到了大股太平军的围追堵截。”
。。。
僧格林沁的怒气早已经按耐不住,他的双眼仿佛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那怒火在眼底翻涌奔腾,似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
屡次派出小股部队和斥候被太平军围歼,这次僧格林沁也放聪明了一点。
这次他不仅派出了小支骑兵的斥候部队,向四面八方散去,还派出了数支上千的骑兵部队远远地跟在后面。
他这次一定要寻找到太平军的骑兵主力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