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争执(1 / 1)

(我亲爱的读者宝子们,第88章细节在3月22号有所改动。如发现前后衔接不上,可回头去大概看一下。抱歉,谢谢。)

“那你说你要多少钱?”陈春芽瞧着白草儿那阴郁的眼神,有几分生气的问。

陈春芽心中不忿。

白草儿虽不是同她一个屋的,却也时常见到。

且听张小容和王瑞等人也偶尔说起她。

白草儿不喜与她们打交道,只喜欢往一二等丫鬟跟前凑,听说是在找门路好调出花草房。

刚进花草房时,白草儿觉得那些肥水是排泄物沤出来的,十分污秽,哪怕她在家时也没碰过这些东西,心里便对花草房有几分不喜。

花草房她不爱去,哪怕后来知道那些肥不是排泄物沤出来的,浇花时也觉得总有一股子难闻的味道飘出来。

瞧着冬霜在老夫人跟前十分风光体面,便巴结了冬霜,整日里跟着冬霜在老夫人院子里偷懒。

后来冬霜出了事儿,白草儿没了靠山,才乖乖的又回了花草房里当差。

起先黄栀和冬枝教了她许多花草的养护之法,但是她学得并不是十分用心。

本来见她同冬霜一起,心中已有几分不喜。冬霜出事了,见她回花草房安心当差,冬枝想着她年岁小,冬霜那些事儿又算不到她头上,便不与她计较,只报着叫她学些本事的心思好好的去教导她。

谁知她竟不领情,只觉得花草房污秽,又没有油水,整日里关在这花草房里同那些死物打交道,也没什么前途可言。

更是每次施肥浇水都会皱着眉掩着鼻子,面露嫌弃。

久了黄栀和冬枝二人也瞧出她的性子不是轻易能改变的,渐渐的就冷落了她。

黄栀和冬枝无奈,便只让她去照看些易存活的普通花草。

那些花草只养护着,除了那几棵极为珍贵的品种,老夫人偶尔来瞧瞧。觉得好,便给些赏钱。

那些普通的花草,老夫人是极少去瞧的。

这两年不在京中,老夫人基本上没有办什么宴会,花草房的油水确实是最少的。可这不代表回了京都依旧是这样。

以前在京都时,花草房人人想进。办一场赏花宴,花草房便得一次厚赏,不然冬霜能安稳的待在花草房?

白草儿见同进府的几人得的赏赐都比她多许多,心中十分不满,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压抑着,性格却瞧着愈发有些阴郁了起来。

平时谁背着她说句话,或是多瞧她两眼,便觉得别人在背后议论她、取笑她。一双眼睛看过来,那眼神瞧不出情绪,却叫人心里生出几分不舒服。

“谁要你的臭钱,你赔我南瓜糯米丸子。”

白草儿眼中流着泪水,瞧着似受了极大的委屈,眼神中却藏着几分阴狠和算计。

“你!”陈春芽自是知道现在不可能去给她买那劳什子南瓜糯米团子。

“马上就要出发了,哪里能去买什么团子。要不等到了京都,再叫芽儿赔给你。”

唐小月拉了拉白草儿,想叫二人别吵了,轻声的打着圆场。

唐小月和陈春芽本就是一伙的,白草儿哪里会听唐小月的,一把甩开她的手。

依旧冲着陈春芽道:“你将我的团子坐坏了,你赔我好的南瓜糯米团子就是,别想靠着几个臭钱来打发我。”

“什么叫坐坏的,只是挤了一下,挤坏的。你不要装着那副可怜样子歪曲事实,那能一样么?我只是压着你的包袱角,我可没坐在你的南瓜糯米团子上。谁像你那么恶心,吃的东西不在手里拿着,放在不知道多少人坐过的凳子上。”

陈春芽说话毫不留情,又故意恶心她,一通话将白草儿说得双颊绯红。

眼见着两人越吵越烈,前头马车已经动起来了。

“老夫人二夫人的车驾都走了,都这样站着作甚,快坐下,车夫都来了。”林岁安抱着自己的铜钱箱子,掀了帘子,瞧见里头白草儿和陈春芽都站着,两人脸色阴沉着,瞧着像是拌嘴了。

只是现在也不是吵架拌嘴的时候,队伍已经动了起来,等那些一二等丫鬟的马车走了,马上就轮到她们了。

还不坐好,等会儿车动起来若是摔坏了,出行的日子,岂不是给主家找晦气?若是误了行程,她们这一车都脱不了干系。

见林岁安如此说,其她人连忙将两人劝开。

唐小月拉着陈春芽,坐到一边去,徐环又拉着白草儿去另一边坐下。

张小容和王瑞三两下将地上的铜钱捡起来。

王瑞拉着白草儿的手,将铜钱塞进她手里,又笑着打圆场。

“芽儿也不是故意的,这些铜钱你就收着。她赔给你的,你不要岂不是便宜了她去?不要白不要。”

“就是,快收下吧。”徐环笑着也劝慰道。

白草儿透过帘子的缝隙瞧见前头马车确实都动起来了,才不情愿的将王瑞递给她的铜钱收下。对着陈春芽翻着白眼轻‘哼’一声,愤愤的将铜钱都塞进自己的包袱里。

几人都坐好了,林岁安才抱着箱子挤了进来。

“安儿,来同我们挤挤。”

唐小月喊着林岁安,把陈春芽往里挤了挤,试图挪出点儿位置来给林岁安坐。

只是挤了好几下,瞧见陈春芽脸色都挤变形了,也没挤出能坐下林岁安的位置来。

“算了算了,月儿,别费劲了。”

林岁安喊住唐小月,将自己装铜钱的小木箱子靠着车壁放着,转身便坐了上去。

“我就坐这箱子就成,也不枉我抱着它走了半天。”

这铜钱箱子也还是有些用处的嘛。

也难为她抱着这箱子走得慢,落在了后面。

外面车夫已经挥动了鞭子,马车慢慢的动了起来。

林岁安透过帘子缝隙往外看去,昨夜的寒风似是将云都吹散了,太阳已经升起,阳光金灿灿的,瞧着冷意都少了许多。

一路上人来车往,十分繁荣。她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下次再回来,便不知是何年何月。

车马多,马车便走得十分慢。

林岁安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平日里半个时辰的车程,摇摇晃晃的硬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