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管家急匆匆的走进来说:“世子,太子府的人来了。”
“哦,他们来干什么?”穆冷疑惑的问。
“这……”管家犹豫。
穆冷看出来了他的犹豫,叹了一口气说:“行,走吧。”
太子府的人在会客厅焦急地看着外面,穆冷来的时候,他赶忙迎过去说:“世子爷,您可算来了。”
穆冷看着眼前谄媚的男人说:“这个时间段,你们来这干什么?”
男人眼珠子一转,说:“爷,您看,这么晚了我们也就直说了,我们是想找您借个药,您也知道今天晚上太子府遇刺,重伤昏迷,经过太医的检查,发现太子是中毒了,我们需要星霜藤,您看?”
男人看了一眼穆冷的脸色,继续说:“当然。,我们会给您报酬的……”
话没说完就被穆冷打断了,“不给?”
“什……什么?”男人尖锐的嗓音都吓变声了,他实在是无法相信,穆冷接着说:“他受伤病了,我就要给他药,凭什么?”
穆冷眼神厌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此刻的黑眸中完全没有任何掩饰,淡漠、冷然、漆黑,锋利。
他刚把药材凑齐,太子府的人就找上门来了,说太子受伤了,就算陆知许没有受伤,他也不会给的,想从他的手上拿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太子府的人一脸愤怒,但又不敢发作,毕竟穆冷身后站的可是当今皇上,最后只能一脸愤怒的离开。
夏明辉也知道太子府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神色一暗,托着下巴听着他的报告,俊美的脸隐在暗处,浑身的气压一刻比一刻低。
“皇上,现在有三波势力盯着世子手上的药,恐怕世子会有危险。”
夏明辉薄唇轻启:“太子那边的人太吵了。”
孙公公明白夏明辉的意思,低着头恭敬地退了出去,太子的母妃知道儿子性命垂危,手上的珠串断在地上,虽然这些年她常伴青灯,但也不是不谙世事,太子的母家也不是吃素的。
女人虽然穿着朴素跪在蒲团上,但浑身的贵气让人不敢小觑,她容貌绝美,眉如远黛,目含秋霜,漆黑的眸子里无波无澜,面前的供台上轻音袅袅,她双手合十,掌中握着佛串,漫不经心的对着空气说:“去帮铄儿,阻挡者格杀勿论。”
空气中轻微的波动预示着刚才还有其他人在这里,太子的母后是当今的皇后,也是当今左相的的嫡长女,朝上现在除了穆冷的祖父家右相之外,还有当年皇后的母家左相,两家一向不对付。
不同于右相的忠诚,左相是真的大奸臣,当不是有左相的存在,夏景铄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够他死八百遍的了,夏明辉根本不可能容许他蹦达到现在。
但是任谁也没想到,皇后派去淮王府的杀手在半路上被人截杀了,皇后知道愤怒的摔了茶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夏明辉,但是手下告诉她是一群浑身穿着白衣的杀手干的。
浑身白衣,难道是他,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她愤怒的说:“再去,必须救铄儿。”
“是。”
此时淮王府,穆冷坐在陆知许的房间前,一旁的管家看着下面厮杀的杀手,递上一杯茶给穆冷,这是第几波了,地上的尸体堆成山,鲜血四溅。
穆冷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眸黑如深潭,像看垃圾一样看下面的人,直白,赤裸的厌恶落在他们的身上。
即使皇上派来的人已经为他阻挡一波人,但这群蛆虫还是层出不穷的冒出来,杀也杀不完,穆冷转头看着管家问:“还有多长时间?”
“回世子,还剩两个时辰。”
穆冷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惊动了丞相府,闫翊钧知道了这事时就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刺杀,背后涉及的人太多,他不好出面,只能在背后帮他。
穆冷紧张的应付外面的杀手,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的人等不及了,索性就光明正大起来,一支支带火的箭矢分别疯狂的射进来。
穆冷猛地转身进了房间,抱起床上的陆知许,“妈的,真绝。”
他又看了看怀里的人说:“你可要快点醒过来,今天为了你我可牺牲太多了。”
大火很快就蔓延起来,管家护着穆冷往外撤,别看管家已是不惑之年,但他的身子骨很是硬朗,以一敌十不成问题,穆冷让小六去接暗七,暗七那边的情况很是不好,几乎大部分的杀手都冲着他那边去了。
为了给暗七争取制药的时间,小六护在房间外面,“ 好有多长时间?”
暗七的额头上都是汗,回道:“快了快了,再坚持一会。”
外面兵器碰撞的声音差点让他的手都在颤抖,但是他在内心不断地告诫自己说:“ 还差一点,不要抖。”
小六就算再厉害也挺不住这么多人的攻击,人海战术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最管用的,眼见小六已经不敌,房间里传来暗七的声音:“好了。”
小六快速地往房间里撤,扯着暗七快速地从窗户离开,外面的人相互对视一眼,急忙追过去。
暗七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人,心中一动,手上刚制好的药丢出去,后面的人明显不是一波人,为了争夺药就打了起来。
给了暗七他们逃跑的时间,穆冷带着陆知许来到了晏府,早就准备好的闫翊钧在门口迎接,外面的杀手看着他们进了晏府,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直接离开了。
穆冷冷眼看着床上的人,闫翊钧看着穆冷的样子很是心疼:“乖宝,累坏了吧,去歇着吧,这里有我,没人敢造次的。”
穆冷没有说过话,这时候小六带着暗七回来了,穆冷看着狼狈的两人:“他们走了?”
“嗯。”感受着穆冷冰冷的视线,暗七胆战心惊的回答说。
“去准备吧,给你准备好了。”
暗七下去之后,穆冷让小六下去处理伤口,闫翊钧心疼的摸了摸穆冷,粗糙的手在穆冷瓷白的脸上揉了揉,瞬间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