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戴了人皮面具,还有胎记,你们且去看看。”姜月杉说得肯定。
就连宋庆樾也诧异她为何知道。
不过仔细想想,姜月杉是在这里进京的,她当年与富豪真人有过接触也无可厚非。
“我去。”副将自告奋勇。
他上前对着肥头大耳男人的脸就是一扯,一张皮就这么地被撕扯开了。
看到这张脸,富豪母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人,就不是她的亲生孩子。
等她看清楚他的长相,她忍不住瞪大眼睛,她颤抖着手指着那人说道:“你……你……是卫振。”
卫振,是她丈夫外室所生的外室子。
当年十五岁时,死了。
当年得知这个消息,她高兴了一阵子,她完全没想到,那个早早死了被丈夫埋了的孩子,居然就是她的亲生儿子。
“呜呜呜,我的孩子啊。”富豪母亲哭得不能自已。
她颤颤巍巍上前就要揍肥头大耳男人。
她力气不够,被肥头大耳男人推倒。
姜月杉眼疾手快上前扶住那老人。
“带走。”宋庆樾冷冷地道。
两人被带走,宁悠婉挣扎不愿走。
“为何我要抓我,我没错过,为什么要抓我?”宁悠婉不断地挣扎。
她的力气太大,既然就这么地让她挣脱了。
下一秒,她踩到石子摔倒。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宁悠婉痛苦地捂着肚子。
“带走。”宋庆樾生怕姜月杉会后悔,连忙喊道。
给粮食下毒,全城百姓吃下这东西,不是小小的怀疑不知情就能处置的。
“王爷,毒药找到了。”有人的宁悠婉的房间里面找到了一份东西。
大夫上前查看,确定了就是这东西。
“嗯。”宋庆樾点头。
富豪母亲缓过来,她对着宋庆樾说道:“我一直住在别院,对于他的行为不知情,作为补偿,我们的钱,都捐出去,希望能为城里百姓做些什么。”
老人家没了儿子,整个人奄奄一息。
宋庆樾也没拒绝,全城百姓需要这些钱。
回去路上,宋庆樾问姜月杉:“你为何知道他……”
“我被接回时,有人收养我,其中一个就是富豪,自从他被杀死,我就知道县令不可靠,为了活命我只能逃走,去边远的地方乞讨。”
被接回京城侯府,姜月杉就是在青凤县很远很远的一个乡村乞讨。
说是乞讨,倒不如说是隐居。
自给自足,自己打打野兔吃吃野草,除了衣服脏破,她倒是没有别的不好的。
“对不起,本王来迟了。”宋庆樾心疼地抱住姜月杉。
姜月杉身体一僵,随后她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我这不是好了嘛,先苦后甜,若不是吃苦,我怎么会知道要珍惜呢。”姜月杉说道:“阿樾,我只有你了。”
听到阿樾这两个字,宋庆樾身体一僵,随后他的手臂更加地用力了。
连夜审问,查明真相,宋庆樾就直接把真相告知群众。
他还定了处决时间。
到那日时,百姓们已经恢复,一个个拿着石子,一脸愤恨地盯着上面被绑着的两个人。
一人身形纤细,盈盈一握的腰肢让人浮想翩翩,她那绝美的脸在凌乱的发丝的衬托之下,有一种想让人保护的欲望。
若是以往,他们可能还能描述这人。
但她是个恶魔啊。
还是差点杀了他们的恶魔。
百姓愤恨,也顾不得她那貌美的脸,拿起手上的小石子就往她的身上砸去。
“畜生,你这个大畜生,你要杀了我们全城的百姓啊,我要砸死你,砸死你……”有人奋力地扔着石子。
一颗颗石子落到自己的身上,宁悠婉只觉得痛极了,她努力地嘶喊着:“我没有想要害你们,明明是姜月杉做的,为何要冤枉我,难道就因为她是王妃,我只是一个假富豪的女人吗?”
宁悠婉面上的狠厉更加坚决了,她愤愤不平,明明她比姜月杉更加要早认识宋庆樾。
明明她更好看,身世更强大,为何却落到了如今的地步,难道就因为她不得亲王爷的喜爱吗?
宁悠婉真的想不明白,她忍不住落泪,为何就走到如今的地步了呢?
宁悠婉被处决,姜月杉并没有去看,她在书房里面拿着笔在思考。
还有哪些贪官呢?
处理了贪官,百姓的食物也有着落了,这干旱也不知道还有几年,能撑一时是一时吧。
国库没钱,只能除害了。
“在想什么?”宋庆樾走来。
姜月杉见他,惊讶:“今日宁悠婉行刑,你不去看看?”
“有何好看的,耽误本王与王妃厮混。”宋庆樾不以为意。
姜月杉: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百姓的粮食,安顿什么的都处理了?”姜月杉又问。
说起这个,宋庆樾眉头紧皱,他道:“城中的都差不多了,就是村里面的,还差不多。”
他来这里几个月了,虽说已经没有发生易子而食啃树皮的情况。
暗地里有没有,他就不知情了。
“我们微服私访?”姜月杉突然来了兴致。
她想看看,她以一身破烂衣服出现,那些人又会如何?
宋庆樾不明白姜月杉想要做什么,但他听话照做。
两人除了暗卫,并没有带其他人。
宋庆樾红着脸半天不愿意出来,他再次道:“我们真的要这样吗?这会不会有些……”
“王爷不去,那妾身自己去。”姜月杉声音中带了笑意。
一说要自己去,宋庆樾也顾不得脸面了,他连忙出来道:“不行!本王也要一起!”
姜月杉笑意更深了。
这个傻子。
也许是离开了压抑的京城,回到了故土,姜月杉的性子也活泼了许多。
她本就不是个沉闷的性子,若不是前世被折腾得太狠,她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
坏人已经渐渐除去,她也日益强大,她倒是不怕了。
“走吧。”姜月杉牵着宋庆樾就要走。
宋庆樾纠结:“要不本王再换一身?咱们可以穿村民的衣服啊,非要……”
“就这个了,这个好。”姜月杉满意地看着打满了补丁且脏兮兮的衣服,她道:“最底层的人,就是穿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