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火力太强,一般人根本无法反击。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我们这里有孙礼这个意外。
古武者的速度和灵敏度还有反应能力都要比普通人强得多,尤其孙礼还是一名古武者高手。
所以他才能突破对方密集的火力形成反击。
而一旦让他反击,对面就会死人。
又被打死了两个同伴的杀手 调转枪口,朝着孙礼藏身的地方射击着。
我对赵跃进点了点头,然后同时站了起来,朝着前面就扣动了扳机。
子弹在弹夹里飞出,只不过我和赵跃进的枪法都不怎么样,虽然开枪了,但也只打倒了对方一个人。
此时对面还有四个人,立马又掉转枪头朝我们打了过来。
我和赵跃进赶紧重新躲到了车子后面。
就在此时,孙礼又动了,他再次飞身而出,连开两枪,又有两名枪手随着枪声倒下。
孙礼如同死神一般,只要他一出手就会有人倒下。
而此时,对面的枪手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那两人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身边的同伴,然后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恐惧。
下一刻,他们直接丢下手里的枪,朝着车子飞奔而去,上车之后一脚油门踩下,直接消失不见。
听到对面的枪声停了下来,我试探着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除了被我们打倒的那些枪手之外,剩下的已经全都消失不见。
危险已经解除,我也站了起来,只是一边的正田晴子早就已经吓坏了,浑身发抖的依偎在我身边。
我看了一眼赵跃进,他明白了我的意思,走到了前面,查看那些被枪击之后倒在地上的人。
幸好,还有两个人活着。
“周先生,麻烦你去问问他们是什么人?”我转头对周云说道。
我们不懂日本话,能够翻译的只有周云和正田晴子,现在正田晴子已经被吓坏了,明显不能胜任这个工作了,所以只能请周云去问一问那些人。
周云走了过去,跟一个枪手交流着什么。
只不过一开始那人明显不配合,但是当周云毫不犹豫把手指插进他胸前的枪口的时候,那人张口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接下来那人立马配合了起来,不管周云问什么,他都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听到那人的话,周云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然后就是无尽的愤怒。
“他们在说什么?”我低声对身边的正田晴子问道。
此时的正田晴子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一点,听到我的话之后,她小声的说道:“那个人告诉周先生,他们是住吉会的人,是赵奇和仁木二郎让他们来的。”
“赵奇!”
听到正田晴子的话我不由的有些震惊,虽然早就怀疑赵奇很可能是叛徒,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能这么快就确认。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赵奇这么快又会动手。
一个晚上接连对周云进行了两次暗杀,这分明就是一心想要把周云置于死地啊!
不过转念一想我就明白了赵奇为什么会这么快发动第二次暗杀的决心。
很明显,上一次暗杀没有成功,让赵奇心里开始不安了。
他很清楚,如果给周云时间一定会怀疑到他身上的。
所以他不能等,一定要在周云怀疑自己之前,对自己有动作之前除掉他。
看来这个赵奇真的是个狠角色啊。
“陈先生,这里不安全,我让人先送你们离开。”此时的周云起身,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刚才的枪战弄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相信警察应该就快要来了,所以这里不能久留。
此时酒店里面,听到东京的周云的手下也冲了出来,周云立马挥手,让人安排了两辆车先送我们离开。
我没有再跟周云多说什么就坐进了车里,然后让司机开车离开。
我知道,今天晚上的周云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很忙。
我让司机先把正田晴子送回了家,然后再送我们。
走进家门的正田晴子因为过度惊吓的原因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正田熊木走了过来,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微微皱眉,对她问道:“晴子,你这是怎么了?”(两人对话都是日语)
正田晴子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一口喝下。
“父亲,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正田晴子心有余悸的说道。
“怎么,是鹤田信长的人又找陈先生的麻烦了?”正田熊木有些担心的问道。
正田熊木是个商人,也是个聪明人。
他很清楚,在日本,自己一个商人就算是再有钱也没用,想要保护好自己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就一定要结交黑帮的人。
毕竟在日本黑帮可是合法的。
所以前几年,正田熊木和鹤田信长关系不错,并且有意的撮合自己的女儿跟他的儿子在一起。
谁知道不管他怎么劝,正田晴子对鹤田信长的儿子就是不感冒。
有一次那个家伙居然还想用枪,结果引起了正田晴子的反抗,被打了一巴掌。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正田熊木知道,自己想要鹤田信长做靠山算是泡汤了。
所以他立马又找到了山口组的另外一位大佬,山野村夫,也就是刘荣。
正田熊木最喜欢的就是夏国的文化,而刘荣原本就是夏国人,所以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处的不错。
有了刘荣做靠山,虽然鹤田信长看他不顺眼,也不敢再轻易动他了。
而通过刘荣认识了我之后,他顿时又动起了心思。
我和刘荣是朋友,又是他最想合作的夏国公司的负责人,所以为了能够拉拢我,他又一次准备献出自己的女儿。
他知道正田晴子也喜欢夏国文化,喜欢夏国人,对我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反感,所以他才会一心的撮合我们。
正田熊木是个纯粹的商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去做任何事情。
尤其是得知了我打断了鹤田信长儿子的腿之后居然还安然无事,这就更加让他确定,我绝对是一条可以抱得住的大腿,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再次让正田晴子来找我。
正田晴子很明白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打算,她心里也很反感父亲把她当成筹码一样。
可是在她的家庭里,父亲说的话她必须要听。
就算是那个让她恶心的鹤田信长的儿子,当初她也按照父亲的安排,跟他有了一段时间的交往。
如果要不是他非要对自己用强,自己忍不住打了他,恐怕两人现在还在交往。
现在父亲又把她往我身边推,正田晴子已经麻木了。
不过这一次我让她有些意外,第一我是夏国人。
第二,经过这几天的接触,让正田晴子对我的感觉很不错。
听到父亲的话,正田晴子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对他讲了一遍。
听到女儿说完,正田熊木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这么说,陈先生现在又成了三和帮帮主周云的救命恩人了?”正田熊木对女儿问道。
正田晴子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个周云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很感激陈先生。”
听到正田晴子的话,正田熊木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个笑容。
三和帮他当然是听说过的,虽然三和帮的势力比不上山口组,可是也差不了多少。
现在我居然又成了三和帮帮主周云的救命恩人,那在正田熊木看来就更值得交往了。
“晴子啊,你觉得陈先生这个人怎么样?”正田熊木试探着对正田晴子问道。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正田晴子的脸颊微微发红,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然后小声的说道:“我......我觉得陈先生是个好人。”
看着正田晴子,正田熊木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她是自己的女儿,她心里有什么想法怎么能逃的过自己的眼睛呢。
“看来晴子是喜欢上陈先生了啊。”正田熊木笑着说道。
“父亲......”羞红脸的正田晴子有些娇羞的说道。
“哈哈哈哈,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家的晴子已经长大了,也到了要嫁人的时候了,再说了陈先生那么优秀,晴子如果能够嫁给他,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就放心了。”正田熊木笑着说道。
另一边,刚刚经历了暗杀的周云坐在车上,车子的后面还跟着四辆车,一共五辆车直奔东京郊外而去。
坐在车上的周云脸色阴沉的可怕,甚至一路都在紧紧地握着拳头。
此时的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因为他想不到,自己最信任,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居然会出卖自己。
居然会联合一个外人想要把自己置于死地!
所以他想要找到赵奇,想要亲口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知道赵奇现在在哪里,可是他知道有一个地方赵奇一定会去,那就是城郊的那处小院子。
当初赵奇是在夏国混不下去才偷渡来的东京,虽然他这个人对别人阴险狠辣,可是却是个绝对的大孝子。
所以等他在东京扎稳脚跟之后就把自己老母亲给接到了东京,并且在郊外买了一座院子让母亲住在里面。
这些年周云一直把赵奇当成自己的兄弟,所以也把他的母亲当成自己的亲人,这里他每隔三五天都要来一次。
赵奇想要除掉自己,但是他失败了。
可是周云知道,就算赵奇想要逃跑也绝对不会丢下自己的母亲,所以他一定会来这里的。
几辆车子在小院门口停下,有小弟走到门口敲了敲门,赵奇给老太太找的保姆走了出来,问有什么事。
周云并没有说什么事,只是问那人老太太现在还在不在。
保姆告诉周云,老太太刚刚睡下。
周云点了点头,说不用吵醒老太太,他们在外面等着就行。
回到车里的周云点燃了一支烟,手下已经把整个小院给团团围了起来,就等着赵奇的到来。
抽着烟的周云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赵奇会来的。
就算这些年他在自己面前都是装出来的,可是他对自己母亲的孝敬却绝对装不出来,所以他一定会来。
另一边的路上,赵奇开着一辆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此时的他并不着急,所以车速也不快。
除掉周云的计划失败了,赵奇就已经清楚,自己完了。
不过他并没有多少惋惜,也并没有多少畏惧。
毕竟他很清楚,从自己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想好了要承受失败所带来的报复。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
他也没有想过要逃走,这些年他从一个一无所有流落在东京街头蝼蚁不如的人混成了现在三和帮的二当家。
让他放下这些逃走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回不去了,他再也不能像个老鼠一样的活着。
他知道,周云一定在等着自己。
周云并不笨,只是有些时候太看重义气了,这也是自己和他不同的地方。
赵奇打开车上的音乐,只不过曲调有些哀伤,他笑了一下,换了个欢快一点的曲子。
然后他笑着,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车子离着家的方向越来越近,赵奇很清楚,这路程就像是自己的生命一样变得越来越短。
虽然周云很重义气,这些年来一直把自己当成兄弟。
可是这一次他不会放过自己的,因为他毕竟是三和帮的老大,如果不做掉自己,又怎么能跟兄弟们交代?
所以他很清楚,今天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
对于死赵奇并不恐惧,只是有些可惜,自己没能成为三和帮的老大,如果自己上位了一定会比周云做的更好的,一定会带领三和帮成为东京第一大的帮派。
赵奇拐下了公路,前面就是他家的门口。
他已经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车子,然后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烟头弹出了窗外。
车子来到门口,赵奇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就在车子停下的时候,五六个拿着手枪的三和帮的小弟就围了过来,把车子围住。
赵奇笑了一下,仿佛没有看到那些指着自己的枪口,然后一脸淡然的在车里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