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萧衍的画(1 / 1)

夏为仪登基后便住进了皇宫,择了一处明亮的宫殿作为寝殿,取名未央殿。

前殿处理政务,后殿作为居所。

当皇帝比她想的忙,特别是刚登基,忙得比社畜还累。

这还是端王,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执政期间已经把烂摊子处理得差不多的结果。

不过,当皇帝自然还是有很多好处的,伺候的人多,也不用再参加贵女团建,最重要的是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感。

就这样忙了两个月,她对当皇帝才开始得心应手起来,终于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

她的衣食住行有内侍省负责,但内侍省准备的东西皆按照礼制准备,看久了难免单调枯燥。

夏为仪想起自己还有许多东西还放置在公主府,便抽了一天的空准备去拿回来。

她一出宫,七个男人也跟着跑来了,美其名曰帮她收拾。

他们自己也有东西落在公主府,夏为仪就由着他们。

按理说,这种事交给下人就行,可她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需要亲自整理。

男人的东西收拾起来快,谢云玠他们收拾完后,便陆陆续续到了她院子里。

夏为仪该收的小物件都装进一个小箱子锁起来了,剩下的都是见得人的。

而且都是自己男人,就算遗漏了什么被看见也无所谓。

谢云玠去夏为仪的私库帮着收东西。

她院里的这个私库放的多是他们送她的东西,所以没让下人插手。

他小心翼翼先把自己送的东西装好,然后才漫不经心去收其他的。

抬手去拿高处的东西时,突然看到一个用黑布罩起来的方形扁状物,看形状像是画框。

方形物放得很靠角落,黑布还用绳子绑得紧紧的,像是怕人误拆开一般。

谢云玠抬手将东西拿下,隔着黑布摸了摸边缘,果然是一幅画,似乎表面还用了一层琉璃罩起来。

他心想这应该是某位大家的画,异常珍贵,才这么细致地对待。

看黑布上面有一层灰,他想了想,决定拆开换一张布裹起来。

绳子绑得很紧,他费了些功夫才解开,然后像剥蒜一样拆布。

当剥开一个角时,他没看到熟悉的水墨色彩,而是像炭笔画出来的,笔触也是他没见过的。

他心中好奇,拆的动作更快了。

此时,其余六个男人也在屋里收拾自己送给夏为仪的物件。

萧衍看谢云玠折腾一块布许久,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当看到画框的一角时,他眼皮猛地一跳。

“住手!”

但来不及了,谢云玠已经拆完所有绳子。

他话落的时候,黑布像解了腰带的裤子,丝滑地垂落在地上。

一副巨大的男体素描暴露在空气中。

因为萧衍刚才的呼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气氛短暂地沉默。

“啊啊啊啊!淫图!”

片刻过后,顾星曜扯开嗓子尖叫。

院里的丫鬟闻声要进来问问情况,萧衍忙呵斥。

“不许进来。”

丫鬟讪讪收回踏出的一只脚。

心想准是这几个男人又为什么吵起来了。

谢云玠和所有人一样呆愣住,扶着画框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谁能想到,这是萧衍的裸体画啊,还画得事无巨细。

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爱好。

除了萧衍,其余人围了上去,对着画作细细观赏。

然后,是浓浓的羡慕和嫉妒。

裴恒之立刻转头瞪萧衍。

“陛下画的?”

萧衍没回答,沈寄眼尖地看到了角落的一行字。

某年某月某日,夏为仪作。

顿时气得嘴唇都咬破了。

雁寻千看着这幅素描,心里也是嫉妒不已。

这么大一幅,不知要画多久,是不是画累了,两人中途还要做点什么。

陆景明只是看了几眼画就收回目光,脸色红红的。

他也想公主为他画一幅。

“哇,萧大哥,你真的长这样吗?”

顾星曜口无遮拦,指着某处问道,目光还移向萧衍身体对应之处。

“看不出来呀,萧大哥你长得斯斯文文,没想到,还有肌肉,本钱也挺足。”

顾星曜叭叭个不停,萧衍见自己的裸体画被这几人评头论足,终是忍不住。

上前一把抢过画挡在身后,瞪着谢云玠道:

“既然都包裹得如此严实了,就该知道拆不得。”

谢云玠此刻也尴尬得不行,连那点嫉妒都被他给怼没了。

“……抱歉,我就是看脏了,想换张布裹着。”

萧衍捡起地上的黑布,将画严严实实裹起来,黑着一张脸就出门了。

夏为仪听到刚才的声音便跑了过来。

迎面和出门的萧衍撞上。

“你怎么了?”

看他抱着个大东西,她一时也没想起自己干过什么。

“又吵架了?”

萧衍顿住脚步,想生气发泄几句,可最后只是说了句:“看看陛下干的好事。”

然后便抱着画独自生闷气去了。

夏为仪:她干啥了?

人气跑了,她只得去问剩下几个男人。

“他怎么了?裴恒之,是不是你?”

被点名的男人差点跳起来。

“臣还不知道,陛下喜欢画人不穿衣服的模样。”

说完,用眼神控诉她,好像在说:你自己惹的事点我做什么?

夏为仪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想起自己给萧衍的素描画。

完了完了,让人家社死了。

“那画我不裹得好好的吗?”

她看向剩下几个人,沈寄他们顿时跳开一步 ,整齐划一地指着谢云玠。

谢云玠手里还有一条扯下来的绳子。

他顿时无措起来。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

他以为就普通的画呢。

夏为仪舍不得骂谢云玠,叹一口气。

“哎,你们……”

说罢,转头去找萧衍了。

“你说你为何要手贱,陛下今晚肯定要招他侍寝了。”

人走后,裴恒之凉凉对谢云玠道。

这话,点醒了几人,顿时将对萧衍的嫉妒转变为对谢云玠的幽怨。

谢云玠也反应过来,心中懊悔不已。

不过,还轮不到裴狗教训他。

“刚才我可什么都没说,还不是你们一人一句把人气跑了。”

说着踹了顾星曜一脚:“瞪什么瞪,说的就是你。”话最多了。

“你……”

顾星曜敢怒不敢言,和裴恒之吵他还能顶嘴,大不了打一架。

可谢云玠不行,弄不好要被他打废的。